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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程父气得形象都顾及不到了，险些就站起来怒骂。
程年却丁点儿都不在意，只同舒雅说道：“这里没什么好戏看了，走吧。”
“好。”舒雅应了声，便跟着起身。
现在这场景，像极了曾经自己被父亲跟刘湘兰为难的场面。
即使程年表面是云淡风轻的，但她相信，他内心应该不好受。
并且，舒念跟梁宇的婚礼已经闹成了这样，她完全可以意满离。
程年将她手牵着，程父：“你这个逆子，你迟早会后悔现在的所作所为，还有，你身边的那个女人，我绝对不可能让她进程家！”
程年只是冷笑一声，甚至没有回复程父的话。
不让舒雅进程家么？
这好像不是他父亲说了算，而是他爷爷说了算。
等出了梁家的场地，那些纷争吵闹全部消失，只剩下车内的他跟舒雅两个人。
舒雅：“程医生……节哀顺变。”
他钳着烟的手指微微紧了一下。
她好像有点忐忑，又像是在安慰他。
程年：“节什么哀，顺什么便？”
“这……大家都懂就行了。”舒雅踌躇了一会儿，还是说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出来。
毕竟程年是个大男人，关于他在家族里面的那些忧伤，他应该害怕被别人发现，也不希望被人看到他难过的舔舐伤口的模样。
她，在之前受到那些委屈之后，也害怕被程年发现她的脆弱，只有在后来躲不开的时候，才彻底的放开。
程年挑眉，将手里的烟掐灭，扔到了车载烟灰缸里面。
舒雅：“马上要过年了，我们还没置办什么年货，程医生，今天正好我们都有空，一起去置办年货呗，你看怎么样？”
她热情邀请着他，只希望将他的注意力转移一下。
程年：“嗯。”
他没打破她的热情跟好心。
在答应之后，他便发动了车子，直接往市区最大的商场过去。
到商场后，舒雅被商场热闹的气氛感染。
周围全部是卖的过年需要的喜庆东西。
春联，红灯笼，彩灯，福字挂饰，红包等等，一应俱全。
舒雅选了几幅春联，又买了红灯笼之类的东西，欢喜的像个孩子，程年在她身侧拿着她选的东西，嘴角都忍不住勾了起来。
“程医生过年的时候，都是跟谁一起过的？”舒雅逛着逛着，忍不住问起了程年。
程年：“去老宅吃饭之后，一个人过。”
这是他每年的经历。
即使他有一个大家族。
家里有很多的亲戚，并且自己也有一个父亲，还有两个同父异母的手足，可是……他融不进他们之中。
程年不再多想：“今年过年，不会是一个人。”
他说的笃定。
舒雅心微微颤了一下：“程医生今年约的有人一起么？”
“算是吧。”程年往她看了一眼，眼底的深意让人看不清。
舒雅却没有明白他的意思，只是这一瞬心底好像有些空落落的，不太开心。
她：“走吧，我们回去了。”
等回到别墅，程年便将那些东西放下，手机在此刻也响了起来。
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随后接了电话：“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