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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去问问他是谁，明天去谢谢他。”
“果然，长得好看很重要啊，生病都能遇到桃花。”
...
陆瑶一口气跑回病房，将自己埋到了被子里。
过了不久，沈霁出现在门口，皮靴的声音很好辨认。
他在床边坐下，“睡了？”
陆瑶从被子里探出脸来，跑得快显得肤色有些发白气喘，眼神闪躲，“快...快了。”
“看见了？”他脸上看不出情绪。
“没有。”陆瑶把脸埋了回去，声音变得闷闷的，“我困了，睡觉了啊。”
医院里气味很杂，但她身上浓厚的酒精气味很难被忽视。
他知道刚刚是她在门口。
沈霁沉默一会，没有为自己刚刚的举措想好什么说辞，他觉得自己没有必要解释的。
想向她说明什么呢。
有那个必要吗？仅因为她在车里的那番言论？他想要做出反驳吗？
他永恒的挚爱已经死亡，他会缅怀直到死去，这点明明毋庸置疑。
沈霁将双腿交叠，后靠在椅子里，“睡吧。”
他不追究，陆瑶松了口气，转身背对他裹紧被子。
放松下来后，她很快陷入沉睡。
第二天五点多迷迷糊糊，是护士来量体温查房了，宿醉的陆瑶头疼的厉害只哼唧了几声又睡了过去。
直到上午9点，耳边的说话声吵醒了她。
“这个药一天三次一次两片，还有这个是每日早上餐前一次，你这个当男朋友的记得提醒她，有什么事不需要开酒也可以好好说的。”
沈霁点头记下这些药物的服用时间，忽略了护士嘴里蹦出的男朋友一词。
而护士也只认为是这小两口吵架了，毕竟现在吵架来个什么喝酒局，把自己喝出事来的年轻人还挺多。
陆瑶捂着脑袋坐起身，低吟一声，嗓音沙哑，“我想喝水。”
话落，她就对上沈霁淡漠的眼睛，反应过来这可不是自己家有照顾自己的爸妈，她尴尬的扯出一抹笑，“我自己...”
“我来。”沈霁都没让她把话说完，起身拿了床头柜上的一次性杯子，去门外的开水房接了热水回来。
陆瑶低声道了谢，刻意避开他的手指将纸杯捧过去握在手里。
这态度和昨晚强吻他，亦或者在早之前和他一起手叠手泡热水的样子都要疏远。
因为昨天那件事？
沈霁思考的时候脸上就没有一点表情，这在陆瑶看来，完全是指示他去做了一件对方根本不想做的事，他不太高兴了。
她心里叹气。
顶着那道视线压力喝完水，又在手机上忍痛找跑腿买了一套便宜的衣服鞋子，身上的酒味实在太臭，一晚过后她就像被腌过了一样，也不知道沈霁是怎么忍耐下来的。
他能有这样的表情，也情有可原吧。
一直到跑腿送衣服过来，陆瑶去病房内的厕所间洗完澡出来，她和沈霁都陷入了一种难以形容，又有些尴尬的零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