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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酈勾唇:「你都說了是自己偷偷樂,那說出來不就不可樂了。」
趙璟揚眉,他已經許久沒聽到魚酈與他打趣。這麼些日子,她就像是個美麗的人偶,蒼白無光。可剛才那一瞬間,他又在她的臉上覷見了生動明媚的光,猶如曇花一現,傾倒眾生。
他沒出息地心動,抱住魚酈,吻向她的唇。
魚酈輕輕避開,柔聲說:「有思,我想向你要一樣東西。」
趙璟盯著她,像凶獸盯久違的食物,眼底匯聚貪婪的光,急不可耐地說:「你只管說。」
「能不能……把我的劍還給我。」
趙璟那浮動蒸騰的情愫瞬間冷卻,抓著魚酈的手緩緩鬆開。
那柄蛇骨軟劍最後在魚酈身邊,是東宮裡殺趙瑋的時候。
從那之後,她再醒來,就找不到劍了。
她知道,一定是被趙璟拿走了。當時覺得反正再也用不上了,就沒再問他要。
可是如今,她既存了那樣的念頭,那這把劍是一定要帶在身邊的。
它是她的夥伴,是見證她由軟弱走向堅韌、脫胎換骨的夥伴,若有來生,她必不做閨閣里的嬌嬌女,要做劍客、做俠士,哪怕一生貧苦,也絕不攀附在旁人身上而活。
所以,不管趙璟會不會不高興,她都要把劍要回來。
趙璟卻沒發火,只是神情幽邃地瞧她,問:「這劍對你來說很重要嗎?」
魚酈道:「它陪了我五六年,就算是個物件,也會生出些感情。」
她隨口一說,卻刺進了趙璟的心裡。
物件如此,人呢,更是如此罷。
趙璟心頭被刺得血跡斑駁,對著魚酈時卻笑意溫潤:「好,我這就去拿給你。」
他在褻衣外系了件披風,去書房翻找出那柄蛇骨軟劍,遞給崔春良,吩咐:「找個鼎爐,把它熔了。」
崔春良應喏,趙璟又道:「熔了之後,把鐵水端給窈窈,記住,要告訴她,這是她的劍。」
他說這話時,正坐在書案後,雙手交疊,面含微笑,俊秀若琉璃美玉,清雅似濯濯山泉,纖薄的唇角勾著,明明極賞心悅目的一副皮囊,卻讓崔春良看得遍體生寒。
崔春良走後,趙璟沒再回寢殿,他在宮苑裡漫步,不知不覺走到宣德門邊的闕樓前。
鎮守闕樓的都虞侯下來拜謁聖駕,趙璟讓他平身,讓跟隨的禁衛內侍止步,獨自一人登上了闕樓。
風起梁棟數杖高,憑高俯瞰,九重雲煙如在腳下,目所能及,是屋舍鱗立,萬家燈火。
原來站在高出,同站在下面,感覺是截然不同的。
也不知當年,魚酈站在這裡,站在明德帝身邊時,心裡在想什麼。
當年趙璟去刺殺薛兆年,被刺史府的暗衛所傷,其中有一劍離他的心很近,在被寧殊和寧棋酒救走後,就陷入了昏迷。
那時乾佑帝已決定起兵,他們不敢滯留金陵,只能快馬加鞭趕回襄州。
路上趙璟偶有甦醒,但意識迷離,寧棋酒說他傷得很重,需施以針灸,針灸過後,趙璟就再度陷入深重的昏迷,常常四五天不得醒。
待他徹底清醒時,已經身在襄州了,並且聽說魚酈入宮做了女官。
趙璟鬧過一陣兒,要趕回金陵帶魚酈一起走,寧棋酒就嘲諷他,憑他的身子骨,沒到金陵只怕就死在半道上了。
他想過寫信,至少要讓魚酈知道自己安然無恙,信送出去,卻是石沉大海。
後來,他做了一件冒險的事。
起事後的幾個月,趙璟聯絡散布在宮中的細作,扮作禁衛,偷偷潛入了禁宮。
他白天藏在廡房裡,晚上出來,在細作的指引下去了宣德門。
那是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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