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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谢谢。”小男孩不停地道谢。两人买了些肉包子,在小孩的指路下。两人走得地方是越来越荒无人烟,最终两人带着小孩在一间破庙里面停了下来。
云曦扫视了四周,没见到人影。
“哥哥,前面有一尊大佛。你往那儿去。”小孩儿说。
周苏抱着小孩儿向大佛走去,顺着小孩儿的指示走向了大佛的背面,这大佛的背后是一个窟窿。
“哥哥,你往大佛的背面敲三敲。”小孩儿说。
周苏照做了。
紧接着窟窿里面爬出了一个瘦小的小女孩。
“哥哥。哥哥。你怎么了?呜呜,花花不饿了,哥哥出去好久都没回来,花花好怕。”小女孩说话的声音跟蚊子声一样那么小。
“你是叫花花吗?来来来,姐姐给你带肉包包了。你先吃一个吧。”云曦说。
女娃娃看了看小孩儿“花花不饿,哥哥吃。”
“哥哥已经吃了,这姐姐带来好多肉包包,花花吃。”小孩儿说。
花花点点头,接过了云曦的包子“谢谢姐姐。”
花花吃包子的时候非常慢,一小口小口地咬着这包子,每咬一次都要嚼好久。过了好久才吃完一个包子,云曦紧接着又递了她一个,花花又开始慢慢地吃起来,吃着吃着她的眼眶慢慢地变红了,眼泪止不住地留下来。
“哎呀,怎么了呀?不哭不哭。”云曦不知道这小女孩为什么哭泣,此时有点不知所措。
“肉包好好吃……我好久……没吃过……这么好吃的包子了。”花花抽噎着断断续续地说出这番话。紧接着躲进了小孩儿的怀里,云曦看不清小女孩的表情,但从她的背影看出了她还在哭泣。
“小孩儿,是不是我们哪里没做好,你妹妹哭了。”云曦说。
小孩儿摸了摸怀中的妹妹的头。鼻头一酸,眼眶微红。“她是想爹爹跟娘亲了。爹爹娘亲还在的时候会给我们买肉包子吃。”
“你们的爹娘……”云曦不自觉地说了这几个字后意识到了什么,紧接着不再说话。
“尘归尘,土归土,人终究还是要埋在土里。他们回家了。”小孩儿看着前方,眼神飘忽不定,神色麻木。“我们以前居住的那里,出了瘟疫,爹爹跟娘亲带着我们逃离了那里,来到了这里。但爹爹跟娘亲在逃离前身体就不适了。这里是他们找到的适合我们藏身的地方。爹爹临死前教会了我用火,去哪里摘野果,娘亲给了我们银子。爹爹说人总是会经历生老病死的,分离是最正常的事,他说待他们倒下之后,用一把火送别他们,尘归尘土归土,人终究是要埋在土里,他们只是回家了,他们会一直守候我们,让我们不要难过。”
“哥哥,我好想念爹爹娘亲。他们不会再回来了。呜呜。哥哥你昨天出去后再也没回来,我好怕你也回家了。花花不想一个人呆着,花花好怕。”小女孩儿抽噎着。此时的她并不懂死亡是什么概念,但她明白从此以后爹爹跟娘亲不会再出现。
“花花不哭。哥哥和花花都要好好的。爹爹跟娘亲会保佑我们的。”小孩儿说。
云曦跟周苏沉默着。
云曦之前也只是听说谁谁谁无父无母,是个流浪儿,活得很辛苦,当流浪儿真的出现在面前时,云曦才发现活着对这些流浪儿来说是多么的不容易。
而周苏则是想起了小时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