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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一刻钟，钟老出来了。
雪白的头发贴着头皮，却分外得慈眉善目。
罗远走过去，手中异能涌动，钟老头发瞬间干了。
钟老用皱纹交错的手抚了抚自己的头发，一点水珠都没有了。
朝罗远笑呵呵道：“这异能实用还方便！”
罗远笑了笑，收回异能：“确实。”
“这水啊，不缺不知道，缺了干什么都费劲。”钟老叹了一口气。
钟老转了一圈，问道：“茵茵呢？”
“小羽带她洗澡了。”顾元泽解释道。
钟老松了一口气，缓缓道：“我工作忙，茵茵的父母去世又早，唉，有一天茵茵发高烧，我工作忘记时间了，导致智力一直停留在三岁。”
秦城一愣，心中对研究人员升起敬佩，道：“我们会安全护送你们回基地市的。”
没成想，钟老摆摆手：“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茵茵这个情况，是我的失误，我希望你们别笑她，茵茵以前很聪明的。”
说着声音都哽咽了几分，眼中隐隐有泪花闪过。
感觉到眼中的酸意，钟老立马里头开始整理自己的衣服。
世道不如之前，茵茵的情况特殊，他这老头子能有几个年头可活？
他得求个保证。
顾元泽紧抿薄唇，心下了然：“钟老，是我们工作没做到位，导致了茵茵出现这种情况，您不必过多责怪自己。”
一个小姑娘在家烧到智力退却，一般国家保护级别人员的家属都会受到一定优待，更何况钟老只剩下一个孙女。
钟老双手紧握，脊背佝偻着，苦笑一声：“说到底还是我没多少时间陪她，对她爸也是……”
“您也是为了国家事业……”
钟老打断，他如今只想迫切地要一个保障，并不想听这些，即便接下来的行为有些道德绑架意味，可他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人的生命总有尽头，他没办法陪着茵茵长大。
“唉，总归是我没顾及到家庭，我这老头子也没多久可以活了，我希望茵茵以后的生活以后能有个保障，你明白吗？”
顾元泽被钟老盯得眉心一拧，沉默几秒后：“您放心，会有保障的。”
钟老点头，视线一直没有移开。
顾元泽抿着唇：“我有空会常去探望。”
钟老缓缓点头，慢慢移开了视线，不再看顾元泽的眼睛。
昏黄却明亮的双眼此刻像是被蒙上一层阴霾，怅然和麻木隐于其中。
睿智的眼神此刻染上了痛苦，飘忽不定，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童。
又等了半刻钟，顾鹊羽牵着一个软萌可爱的小姑娘的手出来了。
罗远上前，照样用异能将钟思茵的头发吹干。
“茵茵！”钟老摸了摸钟思茵的头发，眼中满是慈爱。
“爷，爷……”
“诶。”钟老下意识地应了声，直接愣住了！
茵茵这是……开口叫他了？
慢慢弯下腰：“茵茵刚刚叫爷爷什么了？”
“爷，爷！”这次叫声更大更清晰了一些。
“诶诶诶！我的乖茵茵！”钟老脸上露出狂喜，应得欢快，眼睛都笑眯了起来。
欣喜之后，才想起来还有重要的事没做。
转身朝顾元泽道：“我带你们去仓库。”
顾元泽点头。
胡大满背起钟老朝着楼下走去。
怕顾元泽等人不满，钟老小心翼翼地解释了一句：“之前不小心摔了，腿脚现在还是不便。”
顾元泽脸上露出无奈，对然对之前的事有些不满，但是换位思考，到底还是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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