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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趙宸賀也一直都在默許。
除了昨晚。
昨晚他是第一回 叫雲成來府上，雲成的拒絕惹怒了他，也提醒了他‐‐野貓無籠不行。
雲成跟著江夜進去，看到敞開一半的窗戶，從窗內望進去，恰好能看到趙宸賀正靠在榻上看書，手裡拿的不是別的，是雲成家中的那本廷尉野史。
緊接著那本書一動，被丟在了榻上的矮桌上，雲成視線上移，對上了趙宸賀的雙眸。
雲成想，他遠沒有自己想像中那麼好脾氣。
他極度自負，藏在好皮囊下的惡劣本性不容任何人挑戰權威。
雲成進了門，趙宸賀也站起了身，親自給他斟茶。書就放在兩人眼皮底下。
雲成掃了一眼：&ldo;東西不多，再順就不剩什麼了。&rdo;
&ldo;夜黑風涼去找你，總不能空手而歸。&rdo;水聲裊裊響起，趙宸賀把茶水遞到他唇邊，&ldo;跑哪兒去了?&rdo;
雲成溫順地張開嘴，在他的注視下喝了兩口。
趙宸賀把目光從他沾濕的唇上移開，將剩餘的半杯水一飲而盡：&ldo;放眼京中，還沒有能跟我掰手腕的人。&rdo;
他手不離杯，在指腹間把玩著：&ldo;你的盟友許給你什麼好處，你用的什麼條件跟他交換。&rdo;
&ldo;問題好多。&rdo;雲成苦惱地問：&ldo;我該先回答哪一個?&rdo;
&ldo;都可以。&rdo;
&ldo;事以密成，嚴以泄敗。&rdo;雲成嘆了口氣，誠懇道，&ldo;好事一說就沒，壞事一說准成。廷尉大人看在我即將南下的份上，別追問了。說了不吉利。&rdo;
&ldo;伶牙俐齒。&rdo;趙宸賀丟掉杯，伸出手給他整理寒氣尚未消散乾淨的衣襟。
他手逐漸下移，雲成在他即將碰到刀身的前一刻，猛然後退，躲開了那隻不懷好意的手。
趙宸賀沒給他繼續反應的時間，不等他穩住身形就提住他前襟將他用力往床上一扔!
&ldo;砰&rdo;一聲，雲成翻身而起，抬手撐住近在眼前的趙宸賀的同時，伸腿猛踹。
趙宸賀並不跟他正面對招，躲開他凌厲的攻勢，抄住他後肩將他翻了個身按在床上：&ldo;你在殿前跟我大打出手，無非就是想讓皇上動氣，關你的禁閉。好躲掉這一趟。&rdo;
&ldo;是與不是又怎樣。&rdo;雲成反手擰他手臂，從間隙中抽身想要下床。
&ldo;但是皇上非但沒有，甚至連俸祿都私下補給你。&rdo;趙宸賀拽住他腰帶，將他重新抓了回來。他看著他，好像眼睛裡有光，不知是欣賞還是瘋狂，&ldo;失策了，雲成。&rdo;
雲成只覺得一瞬間毛骨悚然。&ldo;刺&rdo;一聲拔出刀，刀鋒鳴響剛剛傳出就戛然而止，被趙宸賀一手推了回去!
&ldo;噹啷‐‐&rdo;
飛速撞擊的聲音清脆而充滿殺機，迴蕩在一方床榻之間。
雲成整個人被壓在床榻之間，喉嚨只能發出悶悶的聲音：&ldo;有種咱們光明正大地打一場。&rdo;
&ldo;不打。&rdo;趙宸賀低聲嗤笑，&ldo;又不是要爭武狀元。&rdo;
雲成氣結，掙動了一下被死死摁住的肩膀。
床上錦被雜亂，窗簾也亂七八糟地半垂在一旁，勉強遮住打開的窗扇。
趙宸賀手側碰到了幾個圓滾滾的香囊。
那是雲成的替代品。
他以前只對權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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