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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安排個職位而已。&rdo;趙宸賀將他壓低的帽檐推上去，順勢挨著他站，&ldo;下次有這種事，你可以直接來跟我說。&rdo;
雲成餘光里看到他在笑。
&ldo;不用兜圈子陪酒，也不用花錢送禮，我無有不依的。&rdo;趙宸賀笑著說：&ldo;讓別人知道，找你這個關係戶，比找韓將軍要有用的多。&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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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昌帝醒於第二日晌午，除了被關去大理寺的李升垣，其他兩人在勤政殿的門外又跪到了晌午。
福有祿給他餵了藥，又在他授意下，把奏章擱在了床榻上的矮桌上。
天昌帝喜歡在床榻上倚靠著，他畏冷，這裡能曬到太陽。
&ldo;老三說了什麼沒有?&rdo;他攏了攏腿間的毯子，隨手拿了一份奏章。
&ldo;認了將秋韻派去監視十二爺的事。&rdo;福有祿說，&ldo;但是死活不認覬覦皇位的事。&rdo;
&ldo;他不敢認。&rdo;天昌帝說，&ldo;他既然派人監視雲成，又把消息放給他，擺明了是要雲成來找我鬧，好離間我們的關係。&rdo;
&ldo;還好十二爺沒有追問。&rdo;福有祿撇了一下嘴，&ldo;想不到三爺平日裡那樣憨純，竟然也敢做出覬覦皇位的事情。&rdo;
&ldo;人不可貌相，&rdo;天昌帝手裡拿著奏章發呆，&ldo;他險些將朕也騙了。&rdo;
福有祿在旁邊站了片刻，笑著說：&ldo;不過十二爺倒是挺重感情的。&rdo;
天昌帝沉吟點頭。
&ldo;我當初派人去攔截他，也是想試試他的身手。若是厲害，可以助我一臂之力，若是不行，那也不必來了。&rdo;他說著嘆了口氣，&ldo;誰能料到老三跟將軍府都摻和進去。&rdo;
&ldo;一共三個刺客，&rdo;福有祿想了想，&ldo;除了您派去的那個，另外兩個倒好像都是三爺策劃的，結果沒能成事，這才想出來後頭這離間的法子。&rdo;
天昌帝看了他一眼：&ldo;不是查出來其中一個是將軍府的人嗎?&rdo;
&ldo;邵大人不喜歡沈少府，栽贓一個也是他，兩個也是他。&rdo;福有祿陪著笑說，&ldo;老奴不懂，只能陪著您當聊閒天了，若是廷尉在就好啦。&rdo;
天昌帝點點頭，默認了他的說法。
午間的天氣昏昏沉沉，氣壓低的好似傍晚時分。天昌帝望向天邊的烏雲，從窗戶縫裡掃了一眼外頭的人。
&ldo;叫他們進來吧。&rdo;
福有祿走出去，把人領了進來。
沈歡仍舊跪得直挺挺，只是臉色更加蒼白。
邵辛淳顯然沒吃過這種苦，眼下烏黑一片，跪在地上搖搖欲墜。
天昌帝看著他們，對邵辛淳說：&ldo;我原本想著治你個嘴不嚴的罪，不想牽扯出個謀逆罪。&rdo;
他耷拉著眼皮有氣無力：&ldo;你們好大的膽子，敢插手皇家的事。&rdo;
&ldo;微臣不敢。&rdo;邵辛淳跟沈歡一齊說。
邵辛淳：&ldo;臣或許不經意間同十二爺泄露過信息，但是從中添油加醋，意圖大做文章的絕對不是臣。&rdo;
&ldo;那誰說得准呢。&rdo;沈歡眉目間倦感很重，但是他向來如此，沒什麼好叫人驚詫的，&ldo;邵大人昨日還說是三爺和我泄露的消息，今日又改口說或許是自己泄露的，如此朝三暮四，不知背了多少條冤案在筆墨上。可憐我，竟連是什麼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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