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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壹氏闭了殿门，随即起身回到后殿的书房坐下，将从酆柏那里夺过来的木杖取出来细观。
“一种是先天灵木，一种是先天灵藤，而且都是有通阳入幽之特性。”
泰壹氏暗暗思忖，想起此前酆柏攻击自己的怪树和黑藤。
这木杖只怕正是其本体。
“酆柏的本体当是这怪树了，黑暗时代遭劫，本体被打散，侥幸逃得一命，但却只余这一点本体？”
泰壹氏暗暗推测。
如果没错的话，当年要是没有那场大劫，说不定酆柏一出世就有神主层次的道行，这伴生的黑藤怕是可以祭炼成伴生的先天之宝。
“可惜……”
泰壹氏暗暗摇头，随即却不免想起酆柏所说的黑暗时代。
自开天以来到如今，洪荒一共经历过两个黑暗时代。
第一个黑暗时代是天皇道化之后，神魔相攻，天地大乱。
第二个黑暗时代是地皇道化之后，几乎和上一个黑暗时代一样。
在他看来，这便如同王朝末年，群雄争锋逐鹿的时代。
凡人之间的战争厮杀便已然极为残酷，而神魔争锋，动则打爆星辰，摧山断河，想想就不寒而栗。
“只是，天皇和地皇为何相继道化？”
泰壹氏心中疑惑。
这个疑惑实际上也藏在他心底很久了。
不管是天皇，还是地皇，都绝对是当时时代的至强者，或许不如现在的人皇，但至少也是神帝，甚至也是神尊。
两位万神之皇，却在最巅峰的时候道化了，里面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
“所谓道化，是精神意识被大道所同化，失去自我。”
“神只掌天地大道权柄，可轻而易举天人合一，甚至与天地大道相合，借此以最为直观，直接的方式感受天地大道之演变，而风险就是道化。”
“天皇、地皇道化，几乎可以看作是被天地吞噬了，为何会如此？”
“以他们的强大不至于在参悟天地大道的时候被同化，除非他们……”
泰壹氏心脏陡然猛跳，一个念头突然蹦了出来：“神道的核心是神与道同……”
咕噜！
泰壹氏下意识咽了咽口水：“难道天皇和地皇都是因为想要让自己与洪荒的天地大道同在，所以被道化了？”
是因为已经看不到其他前路了，所以选择与洪荒天地大道同在吗？
不，神道的核心就是神与道同，这是不是意味着，神道的修行，走到最后，都要走上这一条路？
所以天皇道化之后，地皇也不可避免，那么人皇呢？
泰壹氏忍不住打了个激灵，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满头大汗。
抹了把汗，泰壹氏挤出一抹难看的笑容：“我这是杞人忧天……对，杞人忧天！”
但心中却已经犹如一团乱麻。
他连忙祭起功德金轮，以功德金光照彻身心。
又运转五龙金光术，五龙龙净水术、五龙焚邪术、五龙安地镇魂术，一道道神光成轮，和功德金轮一起悬在脑后，涤荡身心。
好一会，泰壹氏平静下来，不再多想，低头研究手中的木杖参悟其中的先天道蕴。
幽冥大道他实际上也并非不知，此前后土传他幽冥神目这门神通，他便开始涉猎，实际上已然有不俗的造诣，幽冥神目也早早修炼到了真神层次。
只不过他走的方向与酆柏有许多不同，多与元神有关。
如今参悟这木杖内蕴藏的一部分先天幽冥道蕴，必然大有裨益。
……
龙吟阵阵，车架横空，犁灵氏的声音传遍山野。
下方山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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