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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就聽到齊越一句笑罵。柳如卿忍俊不禁，叮囑道：&ldo;瓊簫年紀小，你讓她少吃些，別傷了胃。&rdo;瑤琴脆生生地應了，也不打擾兩人，逕自退了回去。
柳如卿顧忌著殷元昭傷未痊癒，也不讓他多吃，兩人淺嘗輒止了幾塊就停了箸。伴著雪景又談起太妃和謝老夫人近日動作。謝家曾多次派人請她過府，道是老夫人有恙請她前去問診。她依曲想容之意去過一次試探，謝老夫人只拉著她說說舊事。
&ldo;我看謝老夫人未必肯定我的身份，只是移情擺脫心裡的愧疚罷了。&rdo;柳如卿一邊擺弄著棋子，一邊說道。這幾日閒來無事，她看殷元昭獨自對弈新奇，便纏著他教她下棋。如今正是興致頭上，天天不離棋盤。
&ldo;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此事上你占儘先機，敵不動我不動。&rdo;
柳如卿點點頭，又道：&ldo;不知太妃如何想?&rdo;
此事殷元昭背地裡已和曲想容爭辯過幾回。雖然他認同查清謝菀華之事，卻不想太妃深入其中。對此只是冷淡道：&ldo;她近日繁忙，騰不出時間，你不必管她。&rdo;
柳如卿聽他語意有變，知曉他不願多談，遂轉了話題，好似想起什麼，揚眉笑道：&ldo;你不在上京那段時日，我聽了許多關於你的事。&rdo;
殷元昭見她笑靨如花，知曉不是些擾人煩憂的風言風語，不由納悶問道：&ldo;何事讓你這麼開心?&rdo;
柳如卿尚未開口，已是笑倒在桌上，肩膀聳個不停。好不容易止了笑，對著殷元昭端詳了好一陣子，才將說不盡的小道消息結成一句：&ldo;他們都說你冷心冷情，讓人害怕。&rdo;
殷元昭一怔，卻見柳如卿笑意滿滿地看著他，雙眸含情，柔聲再道：&ldo;我左看右看，分明是個面冷心熱的翩翩君子。&rdo;話中之意顯而易見，殷元昭莞爾挑眉，傾過身子小聲說道：&ldo;柳姑娘可是情人眼裡出……&rdo;
柳如卿不等他說完，抬手忙撫乾淨棋盤，故作無事道：&ldo;今日再讓我八子。&rdo;
&ldo;好。&rdo;輕輕一笑而過。
柳如卿棋藝不精，捏起棋子就放滿除天元以外的八個星位。殷元昭沉穩應招，一來一往間雖用時比前幾日更長，柳如卿雙眉卻也鎖地更加厲害。她捻著黑子舉棋不定，全身心沉浸其中，對問心軒的動靜一無所知。半晌過後，才猶豫著下到中腹。
剛下定，就聽旁邊一聲嘆息：&ldo;臭棋簍子沒法救了。&rdo;
柳如卿聞聲望去，卻是殷元昀冒雪前來。正待起身，卻被他用扇骨按住，道：&ldo;你下在此處，豈不是滿盤皆輸。&rdo;他往後仰了仰，問道：&ldo;你可知下棋最難在哪?&rdo;
柳如卿視線回到棋盤上，正要思索關竅，又聽殷元昀說道：&ldo;下棋難就難在，明明早就可以贏你，偏偏還得步步算計，讓你輸得不要太難看。真是難為肅王兄陪你下棋。&rdo;
柳如卿才明白過來他在打趣自己，飛快地瞧了一眼殷元昭，又見殷元昀對他亦是擠眉弄眼，眼眸流轉，笑道：&ldo;十三殿下可知冬天什麼樣的人最受人側目?&rdo;
殷元昀飲了杯酒，挑眉示意：&ldo;願聞其詳。&rdo;
&ldo;就是大雪天的，還拿著把扇子附庸風雅之人。&rdo;柳如卿指著他手中撒開的摺扇道。說罷不等他反應，直接往殷元昭身後一躲，暗笑個不停。她和殷元昀會面雖少，難得地平輩相交，故而揶揄起來旗鼓相當。
殷元昀哈哈一笑，收起摺扇正經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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