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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說道，&ldo;可惜形虛意淺，白費筆墨。&rdo;
&ldo;我已經不是皇后，太妃還需記得分寸。&rdo;謝菀妍筆下一歪，費心寫就的文章功虧一簣。她面色淡淡，另抽了一張宣紙鋪好。
曲想容噗嗤一笑，轉過頭打量殿內的雕梁。佩玉清脆叮咚，聽得人心煩意亂。
&ldo;你知道我今天為何而來嗎?&rdo;曲想容回來按住紙張。
謝菀妍停筆，對上她的眼道：&ldo;落井下石，人之常情。&rdo;一旁蕊柳聞言，怒目圓睜，恨不能把曲想容吞吃入腹。
&ldo;蕊柳，你先下去。&rdo;
&ldo;娘娘!&rdo;蕊柳氣道，但見謝菀妍不鬆口，只好委委屈屈地福身一禮，向外退去。
曲想容靠在一邊，意猶未盡地看著這齣主僕情深，道：&ldo;這個丫頭倒是忠心。&rdo;
&ldo;說吧。&rdo;
&ldo;殷元曜死了。&rdo;看見謝菀妍臉色唰得慘白，曲想容快意頓生，心中惡氣總算能紓解一二。
&ldo;兵敗自殺，也算留得全屍。&rdo;
如冰的言語在耳邊迴蕩，謝菀妍眼前天旋地轉。她再無力支撐，只得靠著桌案晃晃悠悠。這一兩月，恍若噩夢臨身。想到殷元曜在她膝下承歡，怎讓人相信他謀劃多年，連自己的嫡親兄長都不放過!
她不願意信，可又不得不信。朝堂上的鏗鏘怒聲，封封急報，讓人如墮地獄。
是報應嗎?她遙遙想著多年前溫厚的長姐，是自已一時鬼迷了心竅?還是積年的不滿作祟?她沉浸在悲恨中，指甲摳著桌案，留下道道劃痕。
曲想容冷眼旁觀，心中仍有鬱結難解。當年謝菀妍若是讓一步，她們便不會走到今天的局面。
&ldo;陛下呢?&rdo;謝菀妍忍住淚，偏頭問道。
&ldo;不過一個逆子，陛下還能替他流淚?&rdo;曲想容譏諷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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