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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如卿二人將她扶進去，安慰了數聲才離開。
&ldo;其實我能理解她，&rdo;回去途中，林燕飛忽然道，&ldo;去年我外祖父離去，我和你提過，我幼時都在他身邊長大。那日被舅舅們深夜叫回，姨母施針之後有所好轉，我們還以為他能逃過此劫。不料沒過兩日，就突然去了。那時候天旋地轉，怎麼也不敢相信。&rdo;
柳如卿拉住她的手，被她回報一笑。
&ldo;其實姨母比我更甚。當年姨父逝世，方家要她守寡，是外祖父強行接了回來。知道姨母喜歡行醫，便讓姨母掌管濟世堂。對姨母而言，外祖父逝世，她受的打擊比我更大。&rdo;此事林燕飛之前也有提起，自從去年八月白夫人迴轉濟世堂，日漸消瘦。為此，她二人也絕不會放任白夫人獨自進入病遷坊。
&ldo;人死不能復生。逝者已矣，該把握的是還活著的人。&rdo;柳如卿也是先後經歷母死父亡的人，深知其中哀痛。尤其謝婉臨終前讓她勸柳大夫不必憂傷，更以來者可追勉力二人。誰知她父親情根深種，不過兩年便拋下她隨謝婉而去。
&ldo;對了，方才的那個兵士……&rdo;
林燕飛皺眉道：&ldo;此次病疫病源不清，感染之因不明。他被那位夫人咬傷，若是被感染上，與他同行同住之人何其多，豈非雪上添霜。&rdo;
柳如卿安慰道：&ldo;你先別急，我們先去打聽打聽，說不定他自己主動去了醫署。&rdo;
兩人又折回去事發之地，門口守衛的兵士卻道，每日安排的人員都不一樣，只看誰有閒。而且此次病遷坊護衛之軍有千人，並非全是金吾衛，還有巡城衛。方才那兩人蒙著白巾，也沒細看眉眼，應是不認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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