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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貴孫清驚駭之餘,自然滿口答應。
正說著,門忽而開了,崔驥征站在門口,略有些尷尬,方想起來行禮。
這些時日他和朱厚煒隨便慣了,卻不想讓從前的老師看了個正著。
朱厚煒卻直接招了招手,「驥征,來。」
崔驥征抿了抿唇,低聲道:「招了。」
第十五章
朱厚煒一看他神情,不由得蹙眉,「難道不是邵宸妃?」
崔驥征搖頭,「是太后。」
靳、孫二人頗為震驚,朱厚煒略一思索,心裡知道張太后失去丈夫,名義上的兩個兒子又都和她失和,極有可能會被人乘虛而入,用現代的術語可能被傳銷洗腦甚至pua,在他們的指使下做出什麼來都不奇怪。
「這麼看來,原先邵宸妃是一直想隱沒在幕後的,但仍是被我們懷疑,既然李芳已經清楚我們對於丘聚的懷疑,自然也能想到我們已經關注到了邵宸妃,」朱厚煒緩緩開口,「現在有兩種可能,其一,李芳確實為張太后所指使,可其間未必沒有邵宸妃的影子,比如李芳實則邵宸妃安插到張太后身邊的釘子,其二,李芳是在栽贓,利用我與太后的齟齬,進一步挑撥離間,脫去邵宸妃的干係。」
他對邵宸妃的猜疑可謂異乎尋常的堅持,靳貴和孫清都是弘治年間入朝,並不清楚成化年間易儲之事,心裡均是驚濤駭浪。
崔驥征點頭,「不瞞殿下,其實我也更傾向於第一種,而且我又對其餘奴僕進行了拷問,發覺有些老奴早在太后入官前就已經在官中侍奉,被太后收服的可能性極小。」
他頓了頓,顯然還有一些官闈密事不曾吐露,靳貴二人當機立斷地告退了。
此事看來確實過於機密,乃至崔驥征上前幾步,低頭附在朱厚煒耳側,朱厚煒見他站得難受,乾脆將他拽到自己身邊坐下。
崔驥征被他拽得一個踉蹌,雙手撐住才沒壓到他,「殿下還未大好,也太不小心了。」
也不知為何,明明兩人多年只見寥寥數面,可那種親密無間、兩小無猜的熟稔一直都在,好像只要看著對方、哪怕聞著對方的味道都覺得莫名安心,崔驥征找了個舒適的位置坐好,壓低聲音道:「那老奴交待,說張太后出閣前曾落水一次,幸而被張延齡救上了岸,從此就落了個宮寒的毛病…因殿下生在臘月,這老奴原先在坤寧宮灑掃,她非常篤定在太康公主和殿下生辰前,太后的月事帶一直在更換。至於陛下,她那時還未入宮,便不太確定了。」
「我沒記錯的話,當年太康公主病重後,走得非常倉促。」
朱厚煒緩緩道,「雖然記憶不甚清晰,可我記得太后確實殊無哀色。」
「更為關鍵的是,太康公主死後三日內,曾經殉葬過宮人,」崔驥征小心翼翼地看朱厚煒的神情,「我曾聽娘親說過,太康公主比殿下只大了約莫一歲,若是一母所生,未免有些勉強,彼時娘娘歲數也不小了…」
「也就是說,你覺得我和皇姐的生身母親很有可能在那時被殉葬了?」朱厚煒只覺得自己的聲音冷靜得可怕,仿佛由另一個人發出一般。
崔驥征艱難道:「只是一種可能,但你看鄭金蓮或是王女兒卻只是發落去浣衣局,未必…」
「父皇走後,你覺得太后容得下他們麼?」朱厚煒譏諷一笑,「一生一世一雙人,這麼重情重義、容不得旁人,子嗣又有什麼關係呢?憑什麼要別人為他們的深情陪葬?我若是皇兄,我也做不到和殺母仇人母慈子孝,相見爭如不見。」
崔驥征伸手將他頭上的羅帕拿下來,又摸了摸他額頭,發覺熱度仍在,蹙眉道:「那些宮人的名單,我已派人去查,想來最多一月便有消息。怪我和殿下說這些有的沒的,殿下還是將養身子要緊。」
朱厚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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