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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夏抱着琴被摄政王带到乐坊的排练亭。
摄政王坐在江夏平时坐的位置,眼神示意他把琴放在琴架上,江夏乖乖照做。
男人玩味一笑,摸着琴弦,意味不明地说,“小狐狸,你骗本王。”
江夏连忙跪下,低着头说,“小人不敢。”
男人冷笑一声,盯着他说,“我看你敢的很,说说吧。”
江夏回想当时跟他说的话,“摄政王大人,我自小被歹人卖进这南风楼,日日被调教学习乐理知识,今夜原本是妈妈给我定的开苞之日。我不想委身那张员外……”
江夏沉思片刻,眼神坚定地看着他,说,“回王爷,小人自小被卖进南风楼,一直学的都是乐理方面的知识。那日小人没来的及说,具体精通哪方面的乐理知识,您就让我进府里抚琴了。恰巧,小人是最喜的就是扶琴,就没敢和您说自己会跳舞。”
男人嘴角上扬,身子向后,斜靠在座位上的扶手上,“哦~还是本王的不是了,还有呢,接着说。”
江夏一顿,红着脸,低着头,小声地说,“王爷来的那夜,小人侥幸被选为花魁,确实被许给了张员外。但小人在他闯进来的时候,跳窗逃了。后面,就,就遇到了王爷,还好您心善,收留了小人。不然,不然,小人就没命了!”
江夏说完抬眸,偷瞄了男人一眼,见他好像不信,站起身,转身,背对着他。
男人当然知道江夏说得是真的,只是在回想张员外在宴会上,对江夏痴迷的丑态。
刚回过神来,就见跪在地上的少年起身,背对着他,细细簌簌地捣鼓着什么。
男人刚想开口问他,就被突然出现的白色晃了眼。
青衫褪到少年的臀部,雪白的后背一览无余,在明晃晃的烛光下泛着柔光。
少年羞涩地开口,“王爷,我们南风楼的人都有守洁砂,我的,被点在后腰上,您要是不信小人说的。您,您看一眼,小人也不想污了您的眼,但小人,实在是不想您误会小人。”
男人听了少年的话,目光从上到下一寸一寸扫过,停留在少年的后腰上。
在两腰窝的正中间,有一颗黄豆大小的红色,很是显眼,男人垂下的手慢慢握成了拳。
江夏脱了一会,听身后没有声音,难道是睡着了?但是他又不敢回头看!
突然,一阵秋风吹来,江夏跟着打了一个冷颤。
“穿上吧,本王信你。”
身后传来男人平和的声音。
江夏赶紧把衣服穿好,转身又跪了下来。
男人坐正,用手拨了拨琴弦,抬眸对江夏说,“起来,给本王跳一曲吧。”
江夏起身,对男人行了一个礼,说,“不知王爷想看什么?”
男人漫不经心地说,“就随便跳个《兰陵王入阵曲》吧。”
江夏一怔,这叫随便?
江夏:“好的,要小人去叫乐师吗?”
摄政王:“不用,去换衣服吧。”
江夏去更衣室换上舞服舞鞋,拿起桌上的金色面具,对着镜子戴上。
江夏回到排练亭,只见摄政王正襟危坐地坐在他的位置上,闭目养神,旁边还放了一把成色有些旧的琵琶。
此外,无情也来了,背对着他,站在鼓前,手里拿着鼓槌。
男人睁眼,看了他几秒,拿起身边的琵琶,对他说,“准备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