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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理之外,卻在眾人意料之中的是,離西蜀最近的靖西王對此熟視無睹,看來已經打定主意要做螳螂身後的那隻黃雀了。
曹無意找到周琦的時候,周琦正站在城門下木木地聽一個老頭說書。
&ldo;都什麼時候了,周公子你還有這種閒情。&rdo;
周琦挑眉看他:&ldo;你我二人都是庶民,戰事與我等又有何干係?若真的打過來,大不了繼續逃難便是。&rdo;
曹無意長嘆一聲,示意他走到一僻靜之處。
&ldo;前邊戰事吃緊啊。&rdo;
周琦有些意外:&ldo;朝廷加起來有三十萬大軍,就算兵力集中在北疆,若是速戰速決再回過頭對付西蜀王,也不該那麼吃力啊。&rdo;
曹無意搖頭:&ldo;你有所不知,不知臨淄王怎麼回事,十萬大軍一進入河北道就一夜之間消失了,連連大雨王師又耗在路上,不要說馳援西蜀,北人驍勇善戰又準備多年,他們能自保就不錯了。&rdo;
周琦咬唇:&ldo;朝中呢?不是說朝中可能有突厥人的內應麼?&rdo;
曹無意苦笑:&ldo;我也掛冠有些日子了,你當我還如以往一般消息靈通麼?&rdo;
見周琦焦急,他又道:&ldo;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比起無知黎首來,我倒還知道的多些。皇上親征,赫連杵是大將軍,他的表弟,獨孤小侯爺是右將軍,你的兄長尚書左僕射領軍師中郎將銜隨軍。&rdo;
聽到周玦的名字,周琦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心中更是倉皇。
&ldo;朝內由中書令黃雍總領政務,下有中書門下平章事兼戶部尚書顧秉籌措糧餉,門下侍中趙子熙處理各州庶務,而吏部尚書秦泱總典吏治。而我聽說似乎目前糧草和兵力都有些吃力,大內的開支都削減了大半,而且對高官富戶又額外徵稅了。&rdo;
周琦打斷他,聲音喑啞:&ldo;西蜀王一路東進,朝廷竟然沒有部署兵力攔截他?&rdo;
曹無意搖頭:&ldo;你也知道,單憑各州那些散兵游勇般的南衙府軍,怎麼可能抵擋得住那些如狼似虎的藩軍?&rdo;
他們所站的巷子似乎已有了,青磚的縫隙里長滿雜草,亂七八糟地橫在那裡,顯得陋巷更為荒蕪。
周琦心內亦是亂成一片,突然腦中閃過一道浮光。
他拉住曹無意的袖子:&ldo;吐蕃呢?他們應該想到向吐蕃借兵了吧?&rdo;
&ldo;唉,那就是朝廷的事情了。眼下我看,朝廷最擔心的恐怕還是靖西王,隴右之南便是西蜀,之北是突厥,往東便是洛京,現在只求靖西王千萬不要和這兩個王爺勾結在一處,否則,咱們就等著改朝換代吧。&rdo;
第六章
昔日西風捲地狂,只堪吹雁過瀟湘。
黃沙萬里暮天遠,白水一杯秋井香。
涼州城外兩百里,休屠澤。
軒轅符冷眼看著小童從湖中取水倒入釜中,加入雲杉木,用文火慢煎。
&ldo;王爺。&rdo;張奎跪在他身後。
&ldo;何事?&rdo;
張奎低聲道:&ldo;西蜀王已占了益州、雅州,快到嘉州了。&rdo;
軒轅符小口啜著茶,毫不在意。
&ldo;西蜀王特使已在王府等了兩天,胡總管說他已經很不耐煩準備告辭了,王爺您看……&rdo;
羊脂玉杯潔白剔透,甚至隔杯可以隱隱看見藍天碧水。軒轅符晃著杯子,眼神放空又仿佛盯住湖面一點。
&ldo;讓他走便是,這種小事也要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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