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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在那個時候， 我徹底和我爸決裂，離開家，自己一個人來到這個城市，這是我媽的家鄉。」
「剛來那段時間， 不合群， 天天打架，天天受傷，受傷流血我反而高興，因為身體痛了， 心就沒那麼痛了。」
「知道我媽怎麼死的嗎， 被我爸害死的，他在外面養小三， 那天小三大著肚子找過來，我媽情緒失控開車出門找我爸，然後就出了車禍。」
他說到這裡，停了下來，垂頭埋進膝蓋。
秋暖聽哭了，感覺心裡酸酸漲漲的，她抬起手，猶豫了一下，輕輕拍了拍他的頭。
她不知道該說什麼才能安慰他，只好這麼輕輕地拍著他。
良久，凌傲情緒似乎平復了下來，他抬頭，看了眼她停在半空的小手，輕笑。
「老子的老底都透給你了，不生氣了吧？」
他還在糾結她生氣的事。
秋暖抽了下鼻涕，連連搖頭。
「我不生氣了。」
聲音小小的還帶著鼻音。
「哭了？」凌傲聽出她聲音里的不對勁，湊過去看她的臉，伸手幫她擦去眼淚，「哭成這樣，心疼老子啊？」
這種時候他居然還能笑得出來，剛剛明明是他比較失落的好吧。
秋暖沒想到表面玩世不恭的他，心裡居然裝著這麼沉重的過往，也許正是這種傷痛的過往，才造就了現在的他，無論是好的他還是壞的他。
「凌傲，你不要難過，不管怎麼樣，我都會支持你的，加油！」
她擠出一個微笑，安慰他。
凌傲拍拍她的頭，輕笑：
「六年了，早緩過勁兒了，遇到你，我很開心。」
她是照進他陰暗封閉內心的一束光。
他起身，向她伸出手：
「走，送你回家。」
秋暖伸手放進他的掌心，借著他的力站起來，想收回手，卻發現被他緊緊握住了。
「你……」
她甩甩手，瞪眼看他。
「乖一點，出了活動室就放開你。」
凌傲無視她抗議的情緒，按下她亂甩亂晃的手。
「不行……」秋暖再次抗議。
「出了教學樓。」
「你？」
「到車棚再放開。」
「……」秋暖住嘴了。
偷偷看一眼，這傢伙正一臉得逞的笑呢，虧得她剛剛還同情他，鼓勵他，哼，壞人。
出了教學樓，一陣涼風吹過，秋暖不禁縮了縮脖子。
「冷？」
凌傲注意到她這個小動作，停下腳步問她。
不等她回答，他便把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到她肩上。
「伸手。」
他撐開一側衣襟，下巴指了指衣袖。
衣服上還帶著他的體溫以及淡淡的菸草味，在他的指揮下，秋暖紅著臉穿好了衣服。
凌傲188的身高，夾克衫穿在她的身上，像件廓形大衣，把她襯托得更加嬌小可愛。
然後，她看到凌傲再次對她伸出了手。
「說好了到車棚的。」
他勾勾手指，笑的有點壞。
他還有臉說。
秋暖對著他眨了眨眼睛，伸手在他掌心迅速拍了一下，轉身跑了。
又跑，凌傲無奈，低頭輕笑。
「秋暖。」
她聽到他在身後喊她。
「嗯？」
她剛好跑到一柱路燈下，應聲回頭。
「咔嚓」一聲，凌傲拍下了此刻的她。
穿著他衣服的女孩，轉身回眸，長發飄飄，笑容甜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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