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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他的睡相，安穩沉靜。他就靜靜躺在那裡，便美得仿若是畫中仙。
若非是眼前人伸手可及，朝熙總覺得他的美，有種不真實的朦朧感。
她伸出手，慢慢撫過他細長濃密的眼睫，撫過他英挺的鼻樑，最後是那形狀好看的唇……
空寰就在朝熙的注視中，慢慢睜開了眼。
朝熙溫柔地沖他笑了：&ldo;醒了?&rdo;
空寰點了點頭，然後忙起身道：&ldo;教習說，晨起要提早醒來，侍奉陛下寬衣。臣君起晚了，真是罪過。&rdo;
朝熙不禁莞爾：&ldo;此刻又不是在宮裡，哪裡有那麼多規矩?再者，朕說過了，朕與你兩個人時，不必顧忌禮數。&rdo;
朝熙雖如此說，可空寰還是緩緩下了榻，待宮人們進臥房侍奉時，他也不忘在一旁端量著，看看她們都是如此侍奉陛下的。
最後朝熙換上外衫之時，空寰倒是上了前，親自幫她系了玉帶。
這些事，以往都是朝熙的貼身宮女來做。
今晨換了空寰，倒是別有一番滋味。
他雖是第一次做，可卻細心周到，幫她整理衣領時，朝熙又聞到了他身上傳來的淡淡甜香。
他身上說不清是什麼味道，很清新，很好聞。
他弄好之後，正要退開行禮，然而朝熙卻直接將人拉了回來，抱了個滿懷。
朝熙湊近他前頸聞了聞，低聲問：&ldo;你用的是什麼香?&rdo;
空寰羞紅了臉，低聲回道：&ldo;陛下，臣君不用香料的。&rdo;
&ldo;那你可當真是個寶貝，你知道嗎?朕最喜歡的，便是你身上的味道。&rdo;
空寰心跳都亂了幾分，他大著膽子湊到朝熙耳邊道：&ldo;陛下昨夜說，欠著臣君一次。臣君心裡惦記著呢，陛下可別忘了還。&rdo;
第09章 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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