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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起當初在空家的密道之中,休養了兩個月。
之後,空寰更是讓月憶匆匆見了莫起一眼,便將莫起送到了神都雲翠觀。
莫起未必就要留在雲翠觀,可是莫起若能留在神都,空寰便有了牽制月憶的籌碼。
莫起能留一命,月憶已經感恩戴德。即便她知道空寰利用她,她也認了。
空寰從沒有問過莫起,你有沒有恨過我?
站在空寰的角度,哪怕莫起恨他,他也能理解。
空家作為魔月六大世家之首,當初絞殺莫起之時,也有空家人在。
空寰不是愛管閒事之人,若非莫起對他有用,他也不會費力救治於他。
當初送莫起去雲翠觀之時,空寰便對莫起說過:&ldo;你這一別,怕是此生都不能再見月憶了。你最好不要尋死,否則,我一定會殺了你在月都的家人。&rdo;
正如登玉所言,莫起雖然長得白淨了些,可卻不是什麼傾城之貌。若把他放在星辰台里,他也絕對是最不起眼的郎君。
可是月憶偏偏最喜歡他,月憶與旁人都是虛情假意,唯有莫起,是她心中明月。
就在剛剛,登玉與他談話間,空寰似乎終於明白了什麼。
他嘆道:&ldo;莫起,本性純良啊。月憶這人再不濟,眼光也不至於差到哪去。她喜歡莫起,便是喜歡莫起身上那股善良天真的勁吧。莫起出身賤戶,之後又被人設計入宮,被魔月先帝折磨了好一段時間。好不容易熬到老皇帝死了,他和月憶沒過了幾天安生日子,他又被人追殺。可他似乎,從未怨恨過什麼。這樣的人,你不得不佩服。&rdo;
空寰沒喝多少酒,這會兒卻像是醉了。
他雙眸含水,長嘆了一聲:&ldo;登玉你知道嗎?本君也想做個純良之人。本君也想像莫起那般,愛得坦坦蕩蕩,乾乾淨淨。本君有時候也會害怕,若有一日,陛下發現她寵愛的郎君,並非如她想像的那般乖巧,那本君該怎麼辦?&rdo;
&ldo;朝熙是性情中人,她疾惡如仇,愛憎分明。本君那些不入流的手段,真的害怕攤在明面上。&rdo;
登玉見他情緒低落,忙勸了一句:&ldo;殿下,您何須如此自怨自艾?您也有您的好處啊。您經營千里閣多年,千里閣救助的那些孤兒,不也是一樁大功德嗎?奴才本是神域人,卻甘願為您效命,正是因為您對奴才有大恩德。奴才也知道,您本性不壞。&rdo;
&ldo;您只是愛慘了陛下,您沒有什麼錯。&rdo;
登玉說完,便小心湊到跟前,用僅能兩個人聽到的聲音,提醒他:&ldo;殿下,有些話,哪怕是喝醉了也不要說出來。有些事,只要您不說,陛下便一輩子都不會知道。&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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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外一邊,空歌和朝熙也聊了許久。
朝熙與她聊到了空家商路的發展,與她聊到了神域各地的商路發展現狀。朝熙甚至還同空歌談起了將來打通兩國通商之路的事。
朝熙的意思,空歌不是不明白。且不說空寰之前提醒過她,空歌本身也不是個蠢笨之人。
可她不能答應得太快,若答應快了,顯得空家求著神域女帝與她們合作一般。
她只能推脫,說回去之後,會同大姨母商議此事。
酒過三巡,空歌忽然道:&ldo;今日,表哥提及陛下要給大姨母送信一事。陛下放心,此事交予臣來辦。至於日後的商路合作,大姨母是當家人,陛下還是同大姨母在信中商議比較妥當。營河驛站之內,留有我們空家的人。表哥既做了神域的貴君殿下,那便是我們空氏無上的榮耀,陛下有何吩咐,空氏也會盡力去做。&rdo;
這一番話說得不卑不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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