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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清晰,自己却是一点也看不见的。尹秋岩就是看不见了。他恨自己。
“你为什么要问我这样的问题?我现在很不悦。”
“以后不会再问了。”
“那今天的账怎么算?”
“......叶晓宣,我觉得你应该回到花木野身边。”尹秋岩背对着站在门口的叶晓宣道。
“不用你管......哼,回到花木野身边。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死死地等着蓝熙吗?”
“我搞不懂你,真的,你为什么老是要提到蓝熙呢?对了,既然你说你是我的妹妹,又干嘛要把时间浪费在这里。你是一开始就知道吗?......不对,一个人不会喜欢上自己的哥哥,”尹秋岩转过身,他看着叶晓宣,“我真的要问问你了,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好好的,怎么又谈到这些了?我不想说。”她固执的。有的时候不得不承认,他们真的很像很像——同样的倔强,同样的固执。
“为什么不能谈?为什么不想说?”
“你今晚受了刺激,又来折磨我?”
“折磨你?......你知不知道,你留在这里,是在折磨我。”
“......”叶晓宣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她不要和他吵,她不要伤害他,“你可以当我不存在啊?如果我影响到了你的话!”
尹秋岩也在克制自己,他又何尝希望对一个女人言辞过激,他又何尝想再让她为他哭泣。他用一贯的温柔语气,“事实上,我只是不希望你再看到我的难堪。在陌生人面前出糗也就算了。”
“......这有什么?我又不会告诉别人去......”叶晓宣觉得尹秋岩过于紧张了。她不能确定的是他到底紧张自己,还是紧张她了。
“我不怕别人看见,准确地说,我不怕陌生人看见。”尹秋岩眼睛里的怒火也被自己压了下去,“叶晓宣!我现在特别想知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是我妹妹的?”
“你真的要问吗?这和你今后去酒吧唱歌又有什么关系?”
“我要知道!......再说,这又有什么难以启齿的呢?换作你,你也会想要知道。”
“那天你怎么不问?偏偏过了时,才来问?”
“那天,我还顾不了这个。现在还不问,如果哪天你真的走了,离开这儿了,我又找谁问去?”
“那就永远不要知道,也许就是最好的。”
“不见得。......我今天是铁了心要知道的,所以,你赶快告诉我就好了。”
“其实,告诉你也没有什么,或者,我是应该告诉你的。我不愿意说,只是因为我不愿意想起那个女人,就是你的母亲。”叶晓宣依然孤零零地站在门口,她抱着自己的双臂,凄楚的,无助的样子从她单薄的身体里又浮出来了,“就在你拖着箱子告诉我你要回到家乡的那天,我也跟了去。可能是天注定的,我没有遇到你,却有个阿婆来为我开了你家的门,自然而然地,我看到了墙上照片里抱着你的女人和当年生下我便抛弃我的是同一个人......之后的事情,是我的推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