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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早已不在了。可这份爱却历经十年依然未变。每当我走在街头,在一片茫茫人海中,看着年轻一代人脸上洋溢的笑,孤独或者心痛,无以言表。
十年了,真的是十年了。十年间,一切都变了,一切似乎又没变。
吊桥仍在。竖立的两尊飞马桥塔依然威风凛凛,只是十年的风雨已让它锈迹斑斑。那时的我们,需要每天路过吊桥去对岸上课。那时候,我们都喜欢在吊桥上晃悠悠的感觉,望着下面奔流的犹纳河水时还会有一种晕晕的感觉,我们就像两个孩子,在探索着这个新奇的世界。十年前的对岸,是一片偌大的草地,青草铺满地面,像帆布上一副巨大的墨绿油画,野花盛开在这个季节里,花瓣对着蓝天,一如她曾经开放在青春年华中最纯真的笑。如今,一幢幢欧式洋房掩映在蓊郁的森林间,不远处的大学区,在恰似半岛的凸出的洲汀上,庄严的建筑群如莲花盛开在那里。
我迈开步子,沿着河岸漫步。无忧无虑的鱼儿穿梭在青绿的水草间,恰是欢迎我们十年后的重逢,抑或勾起我难奈十年的犹纳之恋。那时我们年轻的脸总带着笑意,在最好的年纪遇见最好的彼此,把最美好的时光倾洒在加迪夫这片最美的河岸上。
十年。
十年是一个很惹人伤感的词,或是因为分离,或是因为失去。我们无法去衡量一段时间的长与短,十年也是一样,人生没有太多的十年,而十年又不像想象中的那么漫长,从孩童到青年,从青年到中年而已。陈奕迅的《十年》似乎已成经典,无数相爱的人唱着《十年》开始,又在《十年》的旋律中分手。只是我与她相爱的时候,还没有《十年》。
十年前,千禧年后的第一个春天。大西洋的暖流在英吉利海峡回流,带来难得的几个温暖天气,只是北海的冷风还会偶尔驾临,天气反反复复,给人一种感觉,加迪夫的早春还是有些冷的。
“我想要回家了。”有一天,她毫无征兆地对我说。她把脸藏在外套竖起的领子里,声音很低沉,脸色看上去有些苍白。
“怎么了?为什么要回家呢?”我想,她只是在说有这种想法,或是在征求我的意见,也许是希望我陪她一起回去。
我看见她有点难看的脸色,于是把手轻轻放在她的脸颊上,然后问道:“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带你去医院吧。”说着,我就拉起她。
“没事的,只是没休息好,”她挣脱了,但是动作很轻柔,然后笑着对我说,“咱俩一起回家吧?我想家了。”
“稍等等吧,忙完了这段时间,我们请个假,毕竟回趟家挺麻烦的,我们准备准备。”我抱住她,望着她的脸说道。我的语气很温柔,像我一直做的那样。
“嗯,嗯。”她会心地笑了笑,眼角露出一丝欣喜,带着满足,只是觉得不是很自然,似乎她不久前哭过。
于是我问到:“你哭了吗?是因为想家吗?”
“不是的啦,”她把手放在我腰间,轻轻敲了敲我的下肋骨,直到我下意识地闪开,“看你,瞎想什么,我哪里哭了,我很开心的。”
我此生最大的遗憾就是那时的不在意,那短暂的几分钟的疏忽铸成了此生难以弥补的错误。我当时没有多想她为什么会突然要回家,也不曾想到这是她最后的愿望,更不会料到,她会忍着病痛,瞒着我,陪我度过在加迪夫的最后一个春天。
那时候,河心凸起的小洲还没有建起游乐场,时常会有胆大的家伙趁着警察不注意游上去,扑腾在犹纳河白色的水花中,那是一种难得的骄傲吧。如今,河口的摆渡总会吸引许多年轻人驾船来往于两岸或是岛间,曾经长着杂草的小洲上被栽满鲜花,上面的秋千很受欢迎,年轻人的笑萦绕耳旁。
那个迟来春天的一个傍晚,太阳刚落山不久,一阵阵晚风从街上吹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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