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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附耳刹那,听着没有明显响动便飘身翻入墙内,这一把算是赌了。
白天“陈丰”不在院中,残影这下即便给人瞧见,也只当家里闹了飞贼,而非刺客,或许任务还有得补救。
幸而院内无人。她已从陈启口中得知,“陈老板”有着与“青儿姐”相似的习惯,禁止婢仆留宿在自己院中。但家主外出时,婢仆可以入院洒扫。因此她这一翻,还是有被人撞见的可能。
沿院墙溜到北房檐下。凝气静听,知房中无人,偏窗却推不开,正门也上了铜锁。残影自腰间取出细针,熟练地将铜锁捅开,潜入房内立刻翻窗而出,将铜锁扣了,复又跃窗潜回,把自己锁在密室之中,这才长长地嘘一口气,坐在地上靠着墙,闭目歇了片刻。
没有太多时光可以挥霍,至此一步,只算赌赢了一小半。残影起身,开始轻手轻脚地在房中找寻能够藏身的所在。书房没有空隙,柜子也是满的。转到卧室,一个如小房子般巨大的“围廊拔步床”撞进眼帘。残影一直不喜欢这东西,觉得压抑、逼仄,“鬼蛾”却极偏爱,说是妙用无穷。
残影绕着“拔步床”细细观察,发现靠墙一侧,围廊与床架之间的缝隙,勉强可以将自己纤瘦的身子侧着塞进去。除非扒着床栏探头朝下看,否则很难发现这里藏得有人。只是这姿势…实在太难受了,就算真气流转周身,能让筋骨、肌肉不僵,可那狭窄、幽闭带来的恐慌与焦躁,却不知能忍多久。
从床缝间蹭出后,残影站在一个铜制脸盆前,踌躇不决。
铜盆擦得光亮,里面无水。残影呆立良久,终于把铜盘轻放在地,将腹中存了一夜的淡黄汁水蓄入盆中。系好腰带后,狠狠把眼一闭,将盆内温热尽数灌入口中。
最后一口咽下时,一滴珠泪自右眼角挤了出来。此刻她有些后悔,恨自己干嘛非要哭着、闹着抢这任务。不过残影清楚,“潜行者”这行当,有多艰难、多委屈,就有多刺激、多过瘾。她图的既是这个,便得自己受着。
昨夜至此刻,她已有七个时辰没喝过水、没解过手了。高阶的练气者当然可以忍更久,但她不能忍。
一来,她确知自己至少要在夹缝中塞上几个时辰,这会耗尽她的意志。
二来,若今夜没有机会,则此刻不喝、不尿,下次房中无人可能又是五、六个时辰之后的事了,咬咬牙再忍这么久,她自负也能。可明日陈丰要是不出门呢?
没有路的时候可以赌,路在脚下不敢走,她会瞧不起自己。
痛饮之后,残影赶忙拿出手帕将铜盆内的尿渍抹干。而后暗运内息,将手帕捧在掌中烘干,放回怀里。
一切准备妥当,残影靠在窗边闭目等待。听得院内脚步声响,已是傍晚时分。她灵敏地爬至床边,轻柔又迅捷地将自己塞入“围廊”与“床架”的夹缝之中。
“混账东西,又是几天见不着人。收他茶庄也不恼,不让看账也不急,这可真是……真是……干他娘的!”
与陈丰一起入屋的,是个女人:“别气了,老爷,妾给你生一个。”
陈丰不再说话,粗暴地将女人推倒在床上,残影听见衣服被直接撕破的声音。
……
“能行这事的女人,想必不是‘四姨娘’,陈启可千万不能再添个弟弟了。”残影暗暗思忖道。比这更要紧的是,二人谁也没去碰那“妙用无穷”的床栏,她这算是又赌赢了一把。
果如陈启所言,陈丰怕吵,不留人在枕边过夜。云雨之后,女人说了几句闲话便走了。残影却等了一个多时辰,才听见陈丰并不甚响的鼾声。
“早知这么难睡,我带个迷香好了。”残影如一条幽魂般缓缓自缝隙中升起,心中不住暗骂。她当然只是想想,迷香这种下贱东西,用过后余味久久不散,院中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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