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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咱們眼下何不連夜發兵，直擊殺虎口！&rdo;李嗣業略顯激動地說道。
陳文周搖頭，&ldo;來不及了，凌昆昨夜逃走，剛才陳大爺不是說了麼，他們昨天深夜看見一波殘軍從這裡經過，以行進速度來看，只怕這會兒凌昆早已趕到了右衛驛。凌昆知道事情重大，所以必會派人將消息傳到右玉城和殺虎口。&rdo;
李嗣業心存僥倖地說道：&ldo;那假如凌昆還沒來得及送出消息呢？&rdo;
陳文周用竹籤挑了挑燈芯，&ldo;首先這種可能性較小。我們和日比老兒一戰，大哥肯定也知道這老東西謹慎得緊，如此重大的消息他必然不敢怠慢，所以一定第一時間送出消息；其次，就算他還沒來得及送消息出去，我們也無法直擊殺虎口。&rdo;
李嗣業目露疑惑，&ldo;這是為何？&rdo;
&ldo;剛才陳大爺不是說了麼，右衛驛北連殺虎口，南通右玉城，而且是唯一的通道，咱們要進軍殺虎口，必定要先過右衛驛這一關。&rdo;
李嗣業一拍腦袋，&ldo;嗨，看我這記性，文周，那咱們下一步應該怎麼走？&rdo;
陳文周盯著燈火一眼不發，眼神時明時暗，然後又趴在地圖上，一邊比劃一邊念念有詞，過了好半晌才說道：&ldo;大哥，幫我把南霽雲叫來。&rdo;
李嗣業聞言點頭，把南霽雲叫了進來。
&ldo;南校尉，你立刻派出一隊精銳探馬，分成兩撥，一撥前去附近的村落打聽有沒有叛軍前去收割糧食，同時探查左雲到右玉之間的路線，有多少官驛，動作要隱秘，不要打草驚蛇，還有，明天午時以前必須回來。另一撥人馬前往左雲縣附近的官道給我蹲住，凡有快馬路過，一律給我捉回來！&rdo;
&ldo;是！&rdo;南霽雲領命去了。
&ldo;大黑，你的意思是？&rdo;李嗣業疑惑地問道。
陳文周笑道：&ldo;大哥，你想，如果高秀岩得知大帥進軍殺虎口，他會怎麼做？&rdo;
李嗣業答道：&ldo;自然是加強防禦、操練兵馬、囤積糧食以做好守城的準備。&rdo;
&ldo;嗯？&rdo;陳文周盯著李嗣業一笑。
李嗣業眼皮一抬，&ldo;你的意思是叛軍搶糧食和這個有關？&rdo;
陳文周肯定地點點頭，說道：&ldo;我們剛進官屯堡的時候，就發現麥子還沒成熟就被收割了，再聯繫剛才陳大爺說的話，我覺得叛軍十有八九是在徵集糧草，所以我讓南霽雲去打探一下，如果附近的村落都是這樣，那麼就可以肯定了。&rdo;
&ldo;這和我們進軍有什麼關係？&rdo;李嗣業疑惑地問道。
陳文周擺擺手，&ldo;大哥，糧草輜重是行軍打仗的根本，沒有糧食再精銳的部隊也沒有戰力，如果我們能斷了高秀岩的糧道的話，那無異於釜底抽薪。&rdo;
&ldo;原來如此，&rdo;李嗣業這才明白陳文周的用意。
蒼頭河一戰，凌昆似乎老了好幾歲，腰上纏著白布，那是越騎校尉南霽雲射的一箭。
凌昆害怕高秀岩責罰，不敢回到右玉城，只能夠收拾八百殘部，投奔了右衛驛的守將安守一。
安守一、周萬頃、凌昆還有薛忠義是高秀岩手下的四大金剛。
凌昆和安守一本是同鄉，兩人私交甚好，經常穿一條褲子。
安守一聽說凌昆吃了敗仗，而且被朔方軍攻破了蒼頭河，也是嚇了一大跳，兩人一合計，決定馬上出兵阻擊李嗣業和陳文周，否則右玉城和殺虎口可就危險了。
第二天一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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