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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笑容收斂了。她的雙眼中有一種失魂落魄的神態。她搖著她烏黑的腦袋。
&ldo;不，不能經常見面，亞當，&rdo;她說道，&ldo;我是受到信任的，享有特權的，但如果一位外國人來到我的公寓，那很快就會受到別人的注意，有人還會匯報；對你的寓所也同樣是這樣的。外交官是受到監視的‐‐你知道那一點。旅館也是受到監視的。不辦手續在這兒是租不到公寓的。那是不可能的，亞當，那簡直是不可能的。&rdo;
&ldo;瓦倫蒂娜，你發起了這次約會，你採取了主動。那是不是只是為了舊時的緣故？如果你不喜歡你現在的生活，如果你不喜歡你為之效勞的那些人……但如果你由於薩沙而不能離開，那麼，你想要幹什麼呢？&rdo;
她使自己鎮靜下來，並想了一會兒。當她開口說話時，聲調是相當沉著的。
&ldo;亞當，我想嘗試一下去勸阻他們。我想嘗試一下，使他們停止正在幹著的事情。我想這樣干，到現在已有幾年時間了，但自從我在大劇院見到你以來，我回想起了我們在柏林時所有那些盡情相愛的所作所為，我開始越來越想著這件事。現在我對自己感到確信無疑。如果你能夠的話，就告訴我，你的使館中是否有一位情報官員？&rdo;
芒羅感到震驚。他曾在現場處理過兩位叛逃者的事，一位是來自駐墨西哥城的蘇聯大使館，另一位是在維也納。一位像瓦倫蒂娜那樣是從崇敬轉而憎恨他自己的政權，另一個是由於得不到晉升而懷恨在心。前者則更難對付。
&ldo;我想是這樣，&rdo;他慢慢地說道，&ldo;我想肯定是有的。&rdo;
瓦倫蒂娜在置於自己腳邊松樹葉上的一隻挎包中搜索著。顯而易見，她已下定了決心，於是毅然決然地反叛到底。她拿出一隻塞得鼓鼓的信封。
&ldo;我想要你把這個交給他，亞當。答應我，你將不會對他說那是從誰手上來的。
求求你，亞當，我為自己正幹著的事感到膽戰心驚。除了你，我不能相信任何人，誰也不能相信。&rdo;
&ldo;我答應，&rdo;他說道，&ldo;但我必須再次見到你。我不能像上次那樣眼巴巴望著你穿過牆中的缺口走開了。&rdo;
&ldo;不，我也不能再那樣幹了。但你不要試圖到我的公寓中來找我。那是一個築有圍牆的大院，是供高級官員住的，圍牆只有一扇小門，有一位警察在守著門。不要打電話給我，電話是受到監視的。我決不會與你大使館中別的任何人見面，即使是情報站長也不行。&rdo;
&ldo;我同意，&rdo;芒羅說道，&ldo;但我們在什麼時候能再見面呢？&rdo;
她考慮了一會兒。&ldo;我要走開總不是那麼容易，薩沙占據了我的大部分業餘時間。但我有自己的汽車，沒有人盯我的梢。明天我必須離開兩個星期，但我們能在這兒碰頭，時間是從今天起的第四個星期天。&rdo;她看了一下自己的手錶。&ldo;我得走了，亞當。我要到離這兒幾英里的一幢夏季別墅去參加一個家庭聚會。&rdo;
他吻了她的嘴唇，就像以往那樣。而且，那一如既往是甜蜜的。她站起身來，穿過了那片空地。在樹林的邊緣，他在她身後喊了起來。
&ldo;瓦倫蒂娜，這裡面是什麼東西？&rdo;他舉起那包東西。
她停住了腳步，並轉過身來。&ldo;我的工作，&rdo;她說道，&ldo;是為政治局會議整理逐字逐句的記錄稿，為每個成員都整理一份。為候補委員整理一份摘要。根據錄音整理。那是一盤6 月10日開會的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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