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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雨神秘兮兮地捂著碗蓋：「你一定會喜歡這個的。」
「哦？」沈槐被她勾起了幾分好奇，光憑這蓋碗裡的香氣，他還真分辨不出來這到底是什麼食物。
她卻不肯立刻打開給他看，而是又從儲物晶石里取出了一塊布，平鋪在了冰室的地面上。
花朵紮成束擺放在桌布上，點心和飲品陸陸續續地擺放上來, 當然, 放在最中間的仍然是那個沒有掀開蓋子的蓋碗。
這下子倒真是有了點春季郊遊野餐的味道。
不得不說, 這冰室里雖然沒有了冰蠶絲，但是環境倒真是不錯，明明氣溫也不是特別低，這裡的冰面卻堅硬無比，沒有一絲融化的跡象，冰面平整光滑，甚至能從中清晰地能看到兩個人的影子，像是冬季結了冰的湖面。
她舒暢地深吸了口氣，毫不講究地盤膝坐在地上，黑色的袍子皺成一團，自言自語：「這個季節確實應該出來野餐嘛。」
沈槐在她身邊坐下。
「你以前經常這樣……」他頓了頓，有些生疏地說出那個詞，「野餐？」
「對呀」她拍了拍沈槐的肩膀，故作深沉，「我們要學會享受生活嘛」
「又不是一定要飛升成神才會快樂。」
沈槐瞥了眼她拍在他肩膀上的手，穆雨自己可能都沒有感覺到，她現在已經完全沒有當初的那種小心翼翼，開始越來越肆無忌憚了吧？
他輕聲道:「你不想要無盡的財富和無窮的壽命嗎？」
「想啊。」穆雨眨了眨眼，「但是想歸想嘛，如果真的有了那些，大概會很孤獨吧？」
沈槐看向她:「得到無盡的財富和無窮的壽命難道不快樂嗎？」
「有些人會覺得快樂吧，但是那是因為得到了他們「最想要的東西」所以感到滿足，因為他們想要無盡的財富和無窮的壽命。」她想了想，「我最想要的不是那些，所以我可能沒那麼快樂。」
沈槐定定看著她：「那你最想要的是什麼？」
穆雨抬眸看了他一眼，眉目中露出了顯而易見的猶豫。
前幾天，靈輝宗弟子和孟驕陽態度總是讓她忍不住想起沈槐曾經說過的那句略帶深意的話。
他說：「你在魔尊沈槐身邊待了這麼久，你不會真的以為你還能在修真界生存下去吧？」
當時的她不太明白沈槐的意思，但是現在她倒是有些明白了。
想在靈修和沈槐兩方間從容進退，她覺得自己恐怕沒那個本事，相比不太熟悉的靈輝宗，她內心竟還更偏向於相處了一段時間的沈槐身上。
更何況，根據現在的情況看，事情的發展也根本不是和原著中一模一樣的，說不定沈槐可以不用死，一切都可以改變，還來得及。
她心一橫。
她第一次在沈槐面前試探著袒露了一些東西，穆雨小聲道：「我……我想回家，」
還想吃冰淇淋和巧克力，想玩手機和電腦，想和媽媽一起出去世界各地旅遊……她在心裡默默補充。
沈槐：「……」
他眉頭微蹙，忽然沉默了下來，身上的冷意像是扎破的氣球，呲呲往外冒，穆雨恍惚覺得，這冰室的溫度都瞬間降了幾個度。
穆雨心下跳了跳，她小心覷著沈槐的面色，暗道一聲糟糕，他的不悅表現得如此明顯，自己恐怕還是太著急了，不過幸好，她也沒說什麼暴露身份的東西。
她連忙轉移話題般將桌布上的蓋碗往裡拉了拉，終於神神秘秘地揭開了那個蓋碗的蓋子，示意沈槐往裡看。
蓋子一打開，比剛剛濃郁數倍的鮮香味兒伴隨著蒸騰的熱氣瞬間充斥整個冰室。
那似乎是一種肉類的香氣，但是卻又不太像普通的肉類，獨特的鮮味有點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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