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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先前見過的一片空白，畫中是個站在一丈來寬的鼓面上跳舞的小姑娘，背影身段有些熟悉。我左看右看，遠看近看，腦中滑過很多想法，挑了個最靠譜的說出來：&ldo;這是個姑娘?&rdo;
他涼瞅了我眼。
我抽了下鼻子，又試探著道：&ldo;這是你喜歡的姑娘?&rdo;
他的眼中有了絲笑意。
我哦了一聲，一巴掌定奪道：&ldo;原來你喜歡竹含含啊。&rdo;這倒也和情理，當年竹含含學《梨素衣》時，我就覺得這姑娘後來的動機就不純了，這男女關係里總要先有個不純的，然後去帶動另外一個由純變成不純。我還一度因為有可能喊她這個和我年紀一般大的姑娘做師娘而深深地苦惱糾結過。後來她嫁了阿姐侍衛風蕪後，我遺憾之餘也算鬆了口氣。
他拎起我的後衣襟坐起身來，笑得咬牙切齒：&ldo;我真不知你是故意氣我還是真笨到了這個地步。&rdo;作勢就又要將我丟到水裡。
我顧不得什麼師徒有序，不爭氣地一把抱住他的胳膊哀哀切切道：&ldo;徒弟不敢啊，徒弟哪敢啊。師父的畫技就算再精妙，這左右不過一個背影，還隔著一重重花海……&rdo;我再詳細看了一眼，搖了搖頭：&ldo;這未來師娘的身影我瞧著當真不熟，一點都不熟啊。&rdo;
他看了我良久，扶著額道：&ldo;我若說這是你呢?&rdo;
&ldo;啊?&rdo;我眼睛瞪圓了：&ldo;可竹含含……&rdo;
&ldo;《梨素衣》本就是我替你寫的。&rdo;他隨意掬了捧水，勻勻撒在半空成了三尺見長的水幕，顯現出那幅畫中的情景來。靜凝的重重白桑花緩慢隨風晃蕩起來，抖落一團一團潔白的花瓣，遠處的景象一點點拉近。鼓面上站著的小姑娘逐漸清晰起來，定格住的身形也開始動彈，待她旋過身來，朝向我們的真的是我的臉。
&ldo;我準備將它送給你做十七歲生辰賀禮。&rdo;他注視著畫面中稚氣尚未脫的我：&ldo;琴棋書畫你皆不喜，你歡喜願花時間的也只有跳舞了。後來雖不知是什麼原因，你再不跳了。可我總還記著初次見面時，你站在鼓面上跳舞的模樣，笨拙地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裡放，十分可愛。&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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