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剂。
而此时精神恍惚的叶依蔓并不是害怕被扔出去，而是被凉白握上她手臂的那刻，才清醒意识到自己竟做出了与平日不喜男人触碰大相径庭的动作。
这样的认知让她瞬间手掌发烫，恨不得离凉白八丈远，若没记错在那之前她还让这男人躺在了怀里。
这边凉白已经紧盯着方灵看了会儿，而方灵则被他的眼神看的浑身不自在，最终深呼吸一口气缓缓道：“顾祭，你…”
“住口！”
这话像是触动凉白的开关，让他犹如濒临绝境奄奄一息的孤狼冲着敌人嘶吼。
方灵立即不敢再说话，脸上出现了每次看见凉白时都会有的悔恨、担忧与哀伤等各种复杂表情。
凉白那似黑洞旋涡盘旋着的眼神，被这副样子再次触动，然后下秒便又一次掐上她的脖子。
“不要用那恶心的眼神看我，”那微微勾起唇角露出的一丝嫌恶，随即看着眼前濒临死亡的女人，又满意地疯狂大笑：“哈哈！现在这副样子倒不错。方灵！没想到你在这里还活着。”
这道声音不知为何在场众位医护都感受到了一股阴寒之意，尤其在此刻他们眼里这男人现在就像是从地狱里爬出的恶鬼，顺利回到岸上来找人索命。
而叶依蔓却觉那声音惨烈又悲戚，凉白在此刻更像是满身伤痕的困兽在做着激烈斗争。
思及此她犹豫一下，最终还是决定再次上前试着把人拉开，毕竟总不能让凉白在这里真的把人掐死，和这相比自己的心结暂时还是能克服的。
于是接下来叶依蔓和医院开始再次合力劝阻，然而这回稍微有点神智的男人比起之前更不好劝阻，更让他们觉得不妙的是，那个被掐着的女人似乎已经放弃挣扎，现在明显是一副求死的模样。
他们的判断没错，方灵现在确实想要求死，她刚才清楚感受到顾祭对她的恨意，再联想到不久前得知他患上的分裂症，以及种种过往都让她力不从心在此刻丧失了求生意志。
方灵甚至觉得若是凉白想要她的命，能让他过得开心，能治好分裂症，她是愿意把命给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