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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墨谦倒是不意外，按照沈浠禾的性子，他知道她不会染太夸张的颜色，那样说只是与他开玩笑。
他侧头看去，许彦舟嘴角噙了一抹苦笑，大步迈向店里，没在张星凝身边停留，径直走向了老板的位置。
“有没有红发推荐，我想把这玩意儿染成红的。”
“红色？”老板抬眸扫了眼来人，听语气不像是要染头发，而像是要砸他的店。
他顺手拿了桌上的发色推荐册，“上面有，你看看。”
许彦舟哼笑，手指漫不经心地翻了几页，黑眸定格在雾霾蓝发色的页面介绍上。
张星凝见他不理她，一进来就去老板的位置，貌似有点生气了？
“怎么？你也要染啊？”她笑盈盈地走近，凑在他身边跟他一起看。
许彦舟翻走页面，接连翻了好几页，停在暗夜红那面，声音低沉：“这个颜色怎么样？”
张星凝看了眼图片，又抬眸看他，一脸严肃，不像是在开玩笑，她犹豫着问：“你要染这个啊？”
他“嗯”了声。
“这个红色......”显眼两个字挂在嘴边，突然想起她才染了个显眼的色，这会儿说红色显眼似乎有点双标啊。
“你确定你要染？”她收敛笑意，认真问。
“嗯。”他回得随意：“染个红色，正好跟你红蓝配。”
原来是气话。
“我觉得你还是黑色帅气，红色以后在尝试吧！”
话音未落，张星凝一把拿走他手里的册子，牵起他手就往外跑。
沈浠禾与陈墨谦跟着走出，看着两人的背影笑。
“我要是跟晓凝染一样的颜色，你会怎样？”她饶有意味地偏头问他。
“不会怎样，婉婉若决定了，我会支持。”
“真的？你不会生气吗？像许彦舟那样。”
陈墨谦语气依旧，“不会，婉婉喜欢就好。”
“哦。”她又问：“那刚才我跟你说我染了个夸张的颜色，你是不是都没相信？”
“有过怀疑......”他实话实说，“最后还是觉得依婉婉的喜好，不会选太夸张的颜色。”
“这么了解我......”沈浠禾自顾自呢喃，暗自琢磨多久能做一件让他惊讶的事。
“什么？”后面的话陈墨谦没听清。
“没什么。”她收回思绪，拂过发丝问：“好看吗这个颜色？”
发色并不明显，她选了一个浅棕色，头顶灯光的照耀下，能看出些许变化。
“好看。”
沈浠禾眉眼弯弯，故意问：“以前好看，还是现在好看？”
陈墨谦也笑起来，“都好看。”
“选一个呢。”
“婉婉好看。”
她耍赖式地“啊”了声，挽着他胳膊嚷嚷：“不行，必须选一个。”
陈墨谦漾开唇笑，目光宠溺，“发型是陪衬，主要还是婉婉好看。”
“哦。”她合上唇，将头靠在他肩上，算是得到了一个令她满意的答复。
片刻扬头问：“我是不是变自恋了？”
“没有。”
“我觉得有。”
“我觉得没有。”
“我不要你觉得。”
“......”
两人腻腻歪歪的交流。
比起他们的安静平和，前边两人火药味似乎很重。
“保守被你重新定义了？”
“这就是你说的跟原来没啥区别？”
“我看夸张的是你吧！”
走出店外，许彦舟再也忍不住，脱口而出三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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