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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绿愣住了。
对局的人全都愣住了。两个……条件？？？
哪来的两个条件。
长的、帅的？
尹跋等在电脑前。原计划并不是现在表白。
可无奈半路杀出了个倪青，而他摸不透倪青的态度，更不知道黎绿对倪青的态度。
若真如黎绿所说，她可以男女通吃，而倪青又如此……算有魅力吧。
那么时间越拖长，便越不利。
尹跋紧盯着电脑屏幕上的聊天界，每一秒的流逝都是额间的汗。
可聊天界面像是卡住了，就像屏幕里的英雄澜也卡住了一般。
尹跋忽地感受到背后传来骚动。
他回头，是男生们的议论起哄。
而黎绿……早就跑了。
**
黎绿一口气跑到了河边，靠在了栏杆上。
波光静寂，阳光沉谧，现在是各大院的上课期间，基本无人在河边。
黎绿不知道为什么，第一反应会是跑。
跑，一直跑，似乎能跑出刚刚那句话。
从小到大收到的情书与表白林林总总不下几千封。
可从没有哪个像现在般，第一反应不是拒绝也不是接受，只是想逃避。
手机响了起来。
黎绿低头，看见那熟悉的两个字，差点扔了。
点了挂断，黎绿靠着栏杆，几秒后，手机再次震动。
那句话浮现在脑海。
“两个条件都有，我们试试？”
黎绿一刹那有些不敢分辨这句话的意思。
手机依旧震动着，在手心里，如有滚烫的温度般灼手。
黎绿看了两眼，接了电话放在耳边：“给你个机会，收回那句话。”
电话那头似是顿了几秒，忽地轻笑：“想装死呢，虾比？”
“收不收回。”黎绿眨了下眼，声音镇定。
“不收。”尹跋音色如往常低沉，尾音依旧勾人，“我喜欢你啊，虾比。”
黎绿有些握不住手机了，万千的重量集中于手心，轻飘飘的话震在脑子里。
“你之前不是说在追你喜欢的人吗？”黎绿盯着河面，折射的微光刺眼。
“嗯。”尹跋似是揶揄地轻叹，“也就你这傻子看不出我一直在追你了。”
黎绿：……
片段式的回忆炸在了脑海中。
上药、同床、喂饭、醉酒、若即若离的吻……
其实那晚尹跋已经表白过一次了。
“你看看我，我是谁？”
“是你。我爱的你。”
本只能借醉意表达的爱啊。
或许更早。
“你喜欢吃虾？”
“嗯，尤其喜欢虾比。”
……
黎绿举着手机，无数次想挂了电话，却闭上了眼睛。
“尹跋，我们不合适。”
电话里的人似乎沉默了下，复而又耐心地开口：“哪不合适？”
黎绿闭着眼，眼皮轻颤。
她睁开眼，却笑着道：“因为我不想谈啊。”
“为什么？”尹跋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黎绿的声音亦无情绪：“我不想找男朋友了。”
尹跋顿了会儿：“是因为倪青？”
“与她无……”黎绿顿了下，“是。”
“你真的了解她吗？”尹跋忽地笑了，“她前不久刚刚找过我。”
黎绿没有说话。
尹跋接着道：“她很聪明。知道怎么引起一个人的注意。可却利用了无辜的人。”
黎绿蹙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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