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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黎绿在休息室沙发上睡觉，听到开门声时，微微睁开一半眼睛。
见是叶叁，立马闭上。
叶叁坐在了她旁边，拿出了一个东西。
黎绿眯起眼睛偷看。
鲸鱼和海，是她送的那个被扯碎的刺绣挂件。
叶叁将两张照片重新放了回去。挂件碎裂的地方已被全部缝合上。
“我送出去的东西就跟我扔了的东西一样，不会拿回来。”黎绿声线冷淡。
“不是，我想送你另个东西。”叶叁将另一个挂件拿了出来。
鸟和树林。
从那天挂件被毁，叶叁就开始绣这个。昨夜失眠，他干脆通宵完成了。
黎绿闭上眼，手肘向后撑着后脑，没有接过的意思。
“哦，你放食堂去，我空了去拿。”黎绿语气跟她的姿态一样随随便便，“现在我要睡觉。”
叶叁垂眸，视线停留在手里的挂件。
忽地，沙发上的手机响了下。
随后，黎绿睁开了眼睛，斜斜地坐起，拿过手机。
微信好友提示。
黎绿蹙眉，看着验证消息：我是凌思思。
叶叁也看见了。他想起昨天凌思思说的话：“我喜欢她，我敢承认。”
黎绿本想都不想就要按拒绝，却顿住，若有所思地点了通过。
叶叁身姿挺拔，轮廓却看出了分孤廖，他认真地问：“她能的话，我能吗？”
“你跟她不一样。”黎绿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她对我没其他想法。”
叶叁：“她喜欢你。”
“女生间的喜欢，行啊。”黎绿看着叶叁，笑意不达眼底，“同学，还有事？”
叶叁手里还拿着挂件，摇了摇头。他站了起来，往门口慢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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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绿晚饭去食堂的时候，食堂阿姨打饭后，将一个包装精致的盒子一起递给了她。
“是一位高高白白的同学让我转交给你的。”阿姨笑着道。
黎绿道谢着收了下来。
却勾了勾嘴角，叶叁也知道，随便放食堂会被人毁掉吧。
她走到自己的座位上，看着小盒子发呆。
王圭忍不住把盒子拆了。
鸟和树林。
“这个挂件绣得也还可以啊，谁送的？”王圭问道，现在心灵手巧的女生还挺多。
“不重要吧。”黎绿没有多看一眼，“你喜欢就送你了。”
王圭一喜，正要伸手去拿。
黎绿忽地勾唇道：“你敢拿试试看。”
王圭撇嘴：“小气死了。”
黎绿将盒子盖起来，随手放入衣袋里。
不一样了。
就像我送你的那个用的是蚕丝，而你送我的这个，只是棉线。
鲸鱼离了海会死，而鸟离了树林会飞得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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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多的天黑得早，王圭非得拉着黎绿在校园里散步。
“乌漆嘛黑的，你想看什么？”黎绿无力吐槽。
“月与星辰皆可。”王圭感受着晚风，“你有没有觉得呼吸都顺畅很多？”
“就那样吧。”黎绿没什么感觉，可看王圭期待的目光，又道，“其实还行。”
王圭正要说什么。
空中忽然响起烟花声。
一朵朵绚烂璀璨绽开，照亮了夜空，是转瞬即逝的明丽。
组成了“黎绿”两个字。
“卧槽，你看那边！”王圭指着空中最耀眼的一处，“那不是叶戚的大厦吗？”
高耸入云的整个大厦上，由上到下亮起了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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