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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天才缓和过来。
慎台长原本严肃的脸色浮现出笑意。
他本来就是过来慰问一下，谁知道刚到门口就听到方正龙要怼他。
慎台长笑着挖苦方正龙：“我这是不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方正龙心中苦啊，他连忙说：“您来得非常及时。我说今晚的收视率怎么这么高，原来是因为台长您大驾光临。快，给台长看数据。”
技术人员连忙切换画面。
慎台长摆了摆手，面色平和：“我已经知道了，收视率第一。你这次做得很好。明天你来分享一下你的经验，你不是要怼人吗？我给你机会，让你把其他的导演一个个怼回去。你觉得如何？”
“真的吗？”方正龙有点难以置信。
他一开始筹划这个活动的时候，很多人不看好，因为核废水已经开始排放了，联和国那帮人都同意了。
抗议明显无效。
既然已经成了既定事实，再用这种方法唤起那些做坏事之人的良心，根本不可能。
若是他们真的有良心，就不会同意把核废水排进河里了。
但是方正龙就是对这事很不满，他就要把这种不满宣泄出来，哪怕别人觉得已经太迟了，他也觉得要让更多的人知道这件事。
再者，他作为羊视十七套的导演，收视率基本上是垫底，私下里有人叫他小十七，或者垫底十七。
听得他很不爽，就连慎台长有时也会找他聊上几句，告诉他总是垫底不是个办法。
方正龙也很想努力，但是作为一个小十七，他能有什么办法呢？
资源、资金，就连观众，都对十七台望而却步。
不过方正龙不认命。
因为伟大的印象派画家梵高曾经说：如果你的大脑里有个声音告诉你不能画画，那你越要竭尽全力去画，那个声音就会平息下来。
用行动告诉心魔，谁才是身体的主人！
方正龙要做自己身体的主人，他觉得正确的事就应该去做。
身为华夏人，身为蓝星人，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赖以生存的环境被毁掉。
“真的。”这是慎台长对方正龙的承诺。
“听，海哭的声音……”
副歌部分又开始了。
慎台长忍不住被吸引，走到幕后朝舞台望过去。
他正好可以看到苏辰云的半边身子上还挂着二胡。
“叹惜着它又被伤了心”
“却无能为力”
“听，海哭的声音”
“小日子未免也太无情”
“该悲泣到天明”
“写封信给我”
“就当最后约定”
“说你在排放核废水的时候”
“是怎样的心情”
慎台长一直听到苏辰云唱完。
苏辰云沙沙的气声很是吸引人，虽然慎台长只听了副歌部分，但是对苏辰云的印象很深刻。
慎台长问：“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