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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一張臉，沒有回答。
顧老太太伸出拐杖，敲了敲他的膝蓋：「快去啊！」
沒辦法， 老太太的話還是要聽。
顧承離起身。
他剛站起，顧修啟就害怕的往蘇佳夢懷裡一縮，緊緊的靠在她的臂彎里。
第48章 萬箭穿心，習慣就好
「不怕，不怕，那是爸爸。」蘇佳夢輕言細語的，「爸爸不會傷害你……爸爸會抱你，會給你舉高高的……」
顧修啟搖搖頭：「不，不。」
「會的，你相信媽媽。」
顧承離已經走了過來，低頭看著自己的兒子。
他確實是一位失職的父親。
就算這個兒子，是蘇佳夢生下來羈絆他，穩固顧太太位置的，那也是他的骨肉。
孩子是無辜的。
顧承離現在才幡然醒悟。
「小啟。」顧承離張開雙臂，「我上次抱過你的，記得嗎？」
顧修啟遲疑一下，點點頭。
他當然記得。
那是爸爸第一次抱他。
爸爸的懷抱沒有媽媽的香，軟，但是很有力量，很堅實。
「那，讓爸爸再抱一次？」顧承離試探性的問道，語氣像是商量，沒有他往常那種硬邦邦的命令式。
蘇佳夢也說道：「對，小啟，讓爸爸抱一下，他以後會經常抱你的。」
顧修啟看著她，緩慢的眨眨眼。
「真的會經常抱你。」蘇佳夢肯定的回答。
兒子是她一手養大的，一個眼神，她就能夠讀懂顧修啟的真實想法。
顧修啟慢慢的從她懷裡站起身。
然後，他抬頭，清澈的大眼睛看著顧承離。
顧承離蹲下身來，單膝跪地，雙手輕輕的將顧修啟抱起：「小啟，爸爸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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