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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过头看向了远方的黑暗。言诺说的话是他没想到的，宋希文说的，也是他怎么也想不到的。脑子里怎么想是一回事，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了。
“前不前世不重要，”季长随避开了宋希文，不想让宋希文探究出什么。他不想说谎，也觉得没必要说谎，而且，相比这件无关紧要的事，季长随觉得关于吴笑笑的那件事更重要。
“我只是猜想，我觉得你知道，我也没有探究什么的意思，”收回探索的眼神，宋希文很认真的解释。好奇是肯定的，但他真的就随便说说，只是，季长随的反应，却似乎肯定了他的猜想。如果这样……“我想知道，笑笑是不是出事了。”
“不知道，”季长随转头看着宋希文，前世，他并没有见到吴笑笑，就是结局可以猜想，他没有亲眼见到，就有无限可能。“我只见到你。”
听到季长随的话，宋希文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不知道自己该想什么，他只是忍不住猛吸了一口烟，然后被烟呛得一直咳嗽，咳得泪花都冒了出来。季长随的话简直毫无道理，也毫无依据，他完全可以不相信他，但心却有自己的想法，就像他初见就对季长随抱有不知名的信任一般，毫无理由。
“难产吗？”宋希文把烟往城墙下一丢，双手撑住了城墙平稳着自己。
“不是。”季长随摇摇头。
“你知道是谁吗？”
“你没告诉我。”
宋希文觉得很疲倦，由内到外的疲倦。一切都很荒诞，却敌不过宋希文心里的荒凉。他的笑笑，他们如果没有在一起，她还能去哪呢？他会失去她，只是这么想想，宋希文心都凉了。
“我会帮你。”季长随拍了拍宋希文的肩。
“谢谢。”宋希文沉着黑黑的眼睛看着季长随，却什么也不打算说了，也什么都说不出来。已经够了，他欠季长随就对了。“我们回去吧，很晚了。”
“好。”
两人悄无声息的走了回去，一路上，只有沉默陪着他们，却没打扰到小别墅的任何人。
浅浅睡得很熟，回屋看到这样的浅浅，季长随很是安心。宋希文和吴笑笑那种感情他大概是不会有了，但他有浅浅陪着，这就很好。每个人的人生都是不一样的，人应该看见自己所有的，而不是渴求别人所有的，唯有看清自己该珍惜的，才能借此得到更多的安心。
浅浅没能占据季长随的心是事实，季长随在意她也是事实。换一个人大概会不满，但是浅浅，因为是浅浅，所以不会有不满，季长随也不会有负担。这于他们，一切便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