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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rdo;雲成心裡罵了一聲，伸手就要抽刀。
&ldo;宵禁到處亂竄，&rdo;趙宸賀從陰影里走出來，掃了他的手一眼，眼中還帶著不懷好意的笑，&ldo;來就來，還帶著刀。&rdo;
雲成往後退了退，院中驟然亮起，侍衛點亮了門邊的燈台。
他一身夜行衣無所遁形，對著光眯了眯眼。
趙宸賀走近了，繞著他打量半圈，伸手的動作一頓，&ldo;什麼味道?&rdo;
雲成站在燈光下沒動，看著他。
&ldo;血腥味，&rdo;趙宸賀說：&ldo;大晚上跑哪去了，殺人了?&rdo;
雲成手掌扣著腰間的刀柄，沒吭聲。
趙宸賀：&ldo;問你呢，幹什麼壞事去了?&rdo;
他態度隨意，聲音也輕鬆，甚至有些像調侃。看起來沒想拿這事做什麼文章。
雲成手腕放鬆了些，&ldo;殺雞了。&rdo;
&ldo;殺雞。&rdo;趙宸賀嗤笑一聲，&ldo;我掌管刑獄十年，你不會以為我連人血還是雞血都分不出來吧。&rdo;
雲成忍不住鼻尖一動，沒聞到除了夜風以外的其他味道。
趙宸賀又笑了一聲，得逞般挑起眉：&ldo;看來真幹壞事去了。&rdo;
他根本就沒有聞到味道，雲成罵了一聲，沒等抽出刀，趙宸賀已經先發制人，伸掌推在了刀柄上!
這一下他用了十足的力氣，連帶著把人推遠了幾步，然後飛快的舉起雙手。
雲成轉身的同時拔出刀來，這幾步的距離剛好夠甩開刀身的長度。
&ldo;逗你玩的，&rdo;趙宸賀望著近在咫尺的刀尖，攤開空無一物的雙手，誠懇的說：&ldo;今天不打架。&rdo;
雲成冷冷的看著他，刀鋒在他腕間投上鋒利的光。
他今天有備而來，而且看起來神情冷傲，躍躍欲試。
趙宸賀站在原地未動，放低了聲音，&ldo;真不打架。今天不是要談事麼，進屋裡談，茶水點心都準備好了。&rdo;
一院之隔，屋內燃著燭火，寬敞窗戶上的明紙兜不住燈光，看起來像個龐大的孔明燈。
雲成審視著他，趙宸賀點了一下頭，催促道：&ldo;走啊。&rdo;
雲成轉回視線，懸在頭頂的燈火台沒能打敗月光，讓面前的人看起來有些冷。
夜風寒涔涔的，吹得人頭腦發涼。
雲成終於說：&ldo;好。&rdo;
趙宸賀放下空無一物的手，示意他收起刀。
他率先走在前頭，一邊走一邊說：&ldo;考慮好了嗎，要不要結個盟?&rdo;
&ldo;說清楚，是結盟還是交易。&rdo;雲成看著他幾步上了台階，沉默幾息收了刀，跟著他往裡走。
趙宸賀撐著推開的門，側身站立的時刻輕輕挑動眉梢，&ldo;有什麼區別。&rdo;
&ldo;當然。&rdo;雲成走過他身旁的時候手腕繃的很緊，&ldo;結盟是結盟，消息互換，互為靠山。&rdo;
趙宸賀不在意他那點殺氣，&ldo;&l;互為靠山&r;，你能讓我靠到什麼?&rdo;
&ldo;現在靠不到，不代表以後靠不到。&rdo;雲成環視四周，覺得這臥室比書房還敞亮。桌上果然放著熱茶，一側板正放著幾頁紙，上頭壓著串碧綠的翡翠，他收回視線：&ldo;勸你給自己留條後路。&rdo;
角籠里不知放了什麼薰香，滿室都甜絲絲的，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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