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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裡的人逐漸散去,曾大人年紀大,坐了片刻就由知府扶走,歇在當地。
雲成寫字的速度很快,跟宋禮明抄寫的速度相當。
他懷疑他早就在心裡安排好了,現在只是把它寫下來而已。
倆人乾脆利落的把這個是安排好,將原表收起來,把抄寫好的交給仍在一旁等候的師爺,隨即安排馬車要回韓將軍家。
師爺要留他們:&ldo;天黑路遠,二位大人別走了,府內還有空廂房。&rdo;
雲成擺了擺手,跟宋禮明先後上馬車:&ldo;不勞煩,還有些事情需要跟廷尉通報。&rdo;
師爺的表情立刻惶恐起來。
雲成達到了震懾的目的,跟他揮手告別,放下了馬車上小窗的帘子。
他們從寂靜一直走到喧鬧中,喧鬧聲逐漸拉近變大,雲成再次挑簾望向外頭。
進慶城了。
澄陽樓上的紅燈偶爾被遠處的煙花映亮,整座城都呈現出一種紙醉金迷的奢侈感來,在小窗上繪成了一幅動著的畫。
宋禮明也跟著他的手從窗口望出去,萬家璀璨燈火,映得他眼睛裡面亮晶晶:&ldo;還是這麼好啊。&rdo;
&ldo;你來過?&rdo;雲成問。
&ldo;我娘是慶城人。&rdo;宋禮明轉不開目光,&ldo;小時候隨我娘回來過幾次,但她是孤女,在這裡沒有親人,後來就不常來了。&rdo;
&ldo;不過我爹倒是說,以後來這裡養老。&rdo;他看著雲成,&ldo;我爹你知道吧?前御前統領兼禁衛軍總督烏達。&rdo;
雲成偏頭笑起來,眼睛裡燈火攢動:&ldo;聽說過。然後呢,為什麼沒來?&rdo;
&ldo;我娘不讓,她喜歡京都。&rdo;宋禮明光明正大地笑一聲,&ldo;我爹很聽她的話。&rdo;
雲成生來父母雙亡,沒有過這種體會,此刻望向遠方明亮晃眼的角檐,半晌才靜靜地道:&ldo;你很好。&rdo;
宋禮明聽過很多次這種話,聞言只是笑。
雲成跟著他勾起唇角,隨後鬆開手,&ldo;我生長在這裡。&rdo;
他呼出一口氣,頃刻間把謹慎板正丟掉,就連眼神都變得跟白日工作時截然不同:&ldo;不去打擾韓將軍了,我得回家了。&rdo;
宋禮明自己也沒打算現在回韓將軍家,他想去澄陽樓玩。
雲成看著他下了車,看著他走進樓,等了一時片刻,自己也跟著走下去,進了樓。
他無視門口迎客的小奴,逕自登上二樓。
澄陽樓坐北朝南,東三間正中央那間視野最開闊敞亮,漆紅柱子頂上懸掛著木牌&l;觀景台&r;。
雲成撥開遮擋視線的輕紗,進了觀景台。
裡頭的美人靠上倚著個年輕人,正在看樓下表演的舞蹈節目。
雲成清了清嗓子。
美人靠上的人轉過頭來,眼神頃刻間擦亮了。
&ldo;你怎麼現在來了,雲成!&rdo;他驚喜地站起身,整個人迎過來時身上配飾清脆悅耳,&ldo;我以為至少明天晚上才能見你了!&rdo;
雲成從口袋裡掏出一小塊包裹精緻的糕點遞給他,&ldo;喏,從京中帶來,走了三天,不知道壞了沒有。&rdo;
那人歡歡喜喜的接了,愈顯得唇紅齒白。
雲成這才道:&ldo;想我了沒,駱深?&rdo;
誰也想不到,慶城首富駱家的掌舵人駱深竟然這麼年輕,還生有這麼精緻的一張臉。
&ldo;當然想。&rdo;駱深帶著他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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