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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禮明表示理解，並且笑的很欠：&ldo;鎮上想必有許多其他的去處，只是下官今日實在動彈不了，不能跟廷尉一起去體會了，可惜可惜。&rdo;
趙宸賀斜著掃他，他立刻端正了坐姿，朝他拱了拱手：&ldo;明早見。&rdo;
然後催促著另外兩人站起身，一起走樓梯上去。
趙宸賀坐在原位上喝茶，不經意間掃到雲成的背影，瞥見他一手背在身後，兩根細長手指從半遮半掩的袖口中伸出一截，朝著他的方向輕輕勾了勾。
他不禁一頓，唇角上揚，勾出一個笑來。
戌時一過，夜色沉寂，樓下的人聲只有偶爾發出動靜。
雲成在燭燈下寫完信，綁在雀的腿上，看著它從打開的窗戶中飛向遠方濃郁的夜色中。
雲成要伸手關窗，冷不丁被一雙手擋住了。
他退後半步，看著趙宸賀從上頭跳了下來。
雲成垂眼看著他：&ldo;廷尉不是找樂子去了嗎，怎麼大半夜的翻牆跳窗呢。&rdo;
&ldo;我是正經人。&rdo;趙宸賀轉身關窗，把夜色關在外頭，&ldo;城裡其他的客棧也都滿了，過來求你收留的。&rdo;
雲成當然不信，但他只是轉過身，準備解衣睡覺。
趙宸賀頂著那張一看就不正經的沒什麼說服力的臉，厚著臉皮說：&ldo;外頭天寒地凍，看在咱們倆的交情上，今夜賒半張榻給我?&rdo;
&ldo;行啊，有賒有換，你準備……&rdo;話音未落，頸間一涼。
雲成下意識伸手抽刀，但是刀柄已經提前被趙宸賀握在手中，他一把攥在了趙宸賀的手上。
&ldo;什麼毛病。&rdo;趙宸賀這才抽出手，給他看了一眼手裡拿著的髮帶，繼續用手指去攏他的頭髮。
雲成鬆了口氣，想偏頭去看，被他推回了原位。
&ldo;這裡沒什麼有趣的玩意兒。&rdo;微涼的手指偶爾觸碰到脖頸後側，散落的頭髮被兩指寬的髮帶綁縛到一起。
因為不熟練，趙宸賀試了兩次才成功：&ldo;比起京中的拘謹，這邊倒是更加灑脫隨性。我看街上這髮帶人手一條，商販說解開還能當臂縛用。&rdo;
他稍稍後仰，歪頭打量著自己的傑作：&ldo;好看。&rdo;
雲成平日把頭髮束起，顯得他嚴肅認真，睡覺的時候全部散下，又顯得他乖巧溫馴，書卷氣很重。
這樣半攏半散的倒呈現出一種微妙的平衡來‐‐嚴肅之中帶著漫不經心，好像他什麼都不在乎。溫馴之下又別有深意，好像這只是他偽裝出來的一副表象。
這真的很接近他。
難怪他從來不用。
趙宸賀的眼睛被這種光明正大的勃勃野心所俘虜，他只能盯著他。
直到雲成道：&ldo;你怎麼沒有?&rdo;
&ldo;我?&rdo;趙宸賀笑了一聲，可能是在笑自己，&ldo;我都二十八了，戴這個不合適吧。&rdo;
雲成：&ldo;慶城那邊也時興這個，我舅舅四十歲也戴呢。&rdo;
說到這裡他有點莫名的高興：&ldo;等到了慶城，我帶你去見見他。&rdo;
趙宸賀神色一動，什麼都沒說，摸了摸鼻尖。
雲成格外颯爽地一笑。
趙宸賀一頓：&ldo;……其實我還想看別的戴法。&rdo;
他把髮帶勾下來，不等雲成有所反應就閃電出手拉著他手腕一繞，然後推著他上了榻，順勢把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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