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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今這一位和太上皇是堂兄弟，能登基的原因就是因為太上皇無子，皇室凋零，玉璽這才落到他這個身體不好、冷了要病熱了也要病的堂弟頭上。
天昌帝撐起一半眼皮，雲成立刻起身：&ldo;臣弟願為皇兄解憂。&rdo;
天昌帝看向他，雲成很懂地說：&ldo;皇兄定吧，若是要迂迴的，就慢慢的熬，緩緩下套。若是要直接的，那臣弟就……&rdo;
說著他抬起手，做了一個切脖子的動作。
天昌帝哭笑不得地招手，大宮女端上來溫水。
他就著宮女的手喝完水，靠回原位。
&ldo;單獨叫你來，是有一件事要同你商議。&rdo;他說，&ldo;之前行刺的事情，大理寺已經將查驗結果送了過來。&rdo;
雲成才回京，他用&ldo;商議&rdo;二字算是提攜親厚，雲成連忙道：&ldo;皇兄定奪就是了。&rdo;
&ldo;你是受害者，總要知會你一聲。&rdo;天昌帝唇邊揚了一下，但很快被收斂乾淨，&ldo;奏呈上說，屍首一共是三具，其中兩具都是將軍府的人，而另一具……&rdo;
他停頓了一下，看雲成沒露出什麼詫異的表情，才繼續說：&ldo;是忠勤王府的人。&rdo;
雲成看著他，恰到好處地皺眉。
天昌帝：&ldo;雖然是忠勤王府的人……老三心性膽懦，不像是會做這種事。大理石也查出來，此人是一名雜役。&rdo;
雲成當然知道是雜役，這雜役還是自己挑的。
&ldo;你同他們交手的時候，有什麼特別之處嗎?&rdo;天昌帝問。
雲成答：&ldo;我只跟一個人交過手，其他兩個是從慶城帶來的隨從殺的，不知道底細。&rdo;
雲成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要小，但其實他身量不低，坐著看人的時候眼神很穩‐‐或許跟他從小拿刀有關。
天昌帝沉思片刻，緩緩點頭：&ldo;那就是了。應當是將軍府栽贓的忠勤王府。&rdo;
他似乎不準備在這上面深究，雲成也不準備跟他刨根問底。
&ldo;唔。&rdo;雲成說，&ldo;聽說過他們兩人是有些不對付。&rdo;
天昌帝本來還盯著他的臉色，冷不丁聽見這麼一句，一下子就被他逗笑了。
&ldo;你還知道他們兩個不對付。&rdo;他眉眼之間溫和，此刻不像一個帝王，&ldo;聽誰說的?&rdo;
雲成毫不留情道：&ldo;廷尉大人說的。&rdo;
天昌帝咳了兩聲，大宮女退到一旁，把窗戶推開了一條縫隙。
湧進來的風帶動了空氣，內室悶熱凝滯的氣氛開始流轉。
天昌帝聽見這個名字沒什麼意外，只是突然想起來什麼似的問：&ldo;宸賀臉上的傷是你打的?&rdo;
雲成不禁一頓，想到了趙宸賀眼睛下頭的模糊血線。
&ldo;……&rdo;雲成張了張嘴，&ldo;不是故意的，以後不會了。&rdo;
天昌帝擺擺手，唇邊仍舊殘留著那一絲溫和的笑意：&ldo;宸賀這張嘴是容易得罪人，不然御史台也不會總是追著他罵。&rdo;
&ldo;不過御史台歸御史台，&rdo;他話鋒一轉，繼續說，&ldo;宸賀和你，你們兩個之間不能內訌。&rdo;
雲成摸不准這算不算敲打，嚴肅道：&ldo;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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