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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昌帝問：&ldo;怎麼個好法?&rdo;
雲成想了想：&ldo;拋開刺殺裡面確實有一個是忠勤王府的人不提。三哥經常派管家去我家中詢問，看我有什麼短缺的。昨日一早還叫住我，教給我怎麼管家。&rdo;
天昌帝剛剛舒展開的眉頭都緊湊起來，低沉的眉目中藏著不虞。
&ldo;不過也有點苦惱。&rdo;雲成說，&ldo;三哥連我家發生什麼事都一清二楚，我年紀小，很多事處理的不好，總有些不好意思。&rdo;
&ldo;不過嘛，&rdo;雲成很快接口道，&ldo;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他既然是三哥，我也不會太彆扭。&rdo;
天昌帝這次沉默的時間格外長。
福有祿親自端來燉好的枇杷茶，雲成道了謝，捧在手裡。
福有祿在滿室寂靜中退出去，雲成聽到他隔著帘子在跟誰說話。
答的什麼聽不清，只隱約能聽見起伏平緩的調。
是趙宸賀。
雲成的思緒也跟著跑到了昨夜，也不僅僅是昨夜。
他食髓知味，有些貪戀歡愉到頂的滋味。
他今日敢下邵辛淳這一棋，就是篤定皇上不會真的再去和他對峙。
但是天昌帝多疑，他一定會叫來趙宸賀詢問。
一是問邵辛淳有沒有說話那句話，二就是去查忠勤王府的動靜。
兄弟情義在他眼中一文不值，不然他也不會派大內侍衛去試探雲成‐‐但凡雲成弱一點，肯定會&ldo;死&rdo;。
良久，天昌帝終於動了動，說：&ldo;朕會再派人細查這件事。你在戶部忙，就不要見邵辛淳的面了。&rdo;
&ldo;是。&rdo;雲成就勢起身告退，&ldo;南方秋庫收尾，數目龐大繁多，那臣弟去忙了。&rdo;
&ldo;說到秋收。&rdo;天昌帝蒼白的唇一動，冷冷道：&ldo;如今秋收，南方蝗災鬧的厲害。前去治災的官員一共三人，單御史台就往裡塞了兩個。朕本以為關了一個季擇林他們會收斂些，不想還是如此猖狂，咳、咳咳……&rdo;
咳嗽之聲兇狠不斷，雲成往前兩步給他端水：&ldo;皇兄息怒。&rdo;
天昌帝接了水，匆匆灌下兩口，壓下咳意。
&ldo;戶部的人選要儘快定下來。&rdo;他說，&ldo;如果動不得御史台，那就加人，三變五，一定要比他們人數多。秋帳的實數，朕要捏在自己手裡。&rdo;
雲成想了想：&ldo;好操作。如果戶部人多，願意去的就給升職嘛。&rdo;
天昌帝看向他。
雲成在審視下笑了笑：&ldo;左不是戶部的人都跟皇兄親，自然是官職越高越好。&rdo;
他說話停頓長短有秩，語氣不管認真與否，眉梢眼角都意氣風發。年輕而蓬勃的勁兒能從垂落的額發中顯露出來。
天昌帝盯著他，不知想到些什麼，最後竟然也跟著露出一絲笑意。
&ldo;你忙完戶部的事情常進宮。&rdo;他難得的溫柔起來，就連視線都溫和了，&ldo;多跟你侄兒待待，你們錯過的那些年，要抓緊時間補上才行。&rdo;
雲成從萬年殿出來，同正往裡進的趙宸賀打了個照面。
對視的目光一觸即分，雲成在錯身的時刻勾了一下他的手。
官服袖口飄大，擋住了這光天化日下的勾當。
趙宸賀猛地站住腳，轉身去看他。
雲成好整以暇地同他打招呼：&ldo;廷尉早。&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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