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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夜站在門口稟告，雲成則站在一旁低著眼等。
趙宸賀側過身，變成靠在桌角上。
門外夜深霜重，雲成頭頂澄明積水，從這個角度只隱約能看到年輕人影綽的輪廓。
夜色撩人，他比起夜色毫不遜色。
他膚色如月色。
趙宸賀心裡突突跳得厲害：&ldo;這是什麼稀罕日子，把你給吹來了。&rdo;
雲成走進門，江夜自覺退下去，在他身後關上了房門。
那門角與檻磕碰發出的聲音沒能驚動任何人，雲成整晚被鶯啼聲撩起的熱意在聽到他聲音的時刻變成了火苗。
今次燈還燃著，趙宸賀能清晰的看到他眼中的神色。
同為男人，他知道那代表著什麼。
他昨夜失眠，今天無論是朝會還是處理事務，都提不起精神。
然而他盯著一邊走近一邊解開衣服的雲成，興趣倏忽間水漲船高，藏匿在心裡的貓睜開雙眸，開始猛烈地抓撓。
雲成跨坐在他身上，躬身前傾，離他很近：&ldo;在想什麼?&rdo;
他聲音很低，每當這種時刻還有些啞，帶著介乎於少年和青年之間獨特的顫音。
趙宸賀的呼吸已經穩不住了。
&ldo;在想你為什麼而來。&rdo;他將手扶上去，同時起身摟緊他走向床榻。
雲成勾著他一起倒下去，在燭火映照下他反倒更加的坦蕩了。
他回憶起搖椅上的趙宸賀。有力的動作、漆黑的瞳孔、緊抿的唇和撫摸後脊時乾燥灼人的手。
他的呼吸滾燙，無暇他顧。
沉淪的感覺令人上癮。
趙宸賀在這種時刻無法克制自己，昭然若揭的視線已將他的理智一併吞了。
他受不了這樣的眼神。
第18章
不知道第幾波巡查的侍衛匆匆而過，也不知更聲敲響了幾回。
雲成從睡夢中醒來，發覺燈已經熄了。
趙宸賀單手摟著他，睡得正沉。
雲成緩了片刻，撐身坐起來，伸手去床下摸自己的衣服。
趙宸賀動了一下，也跟著醒了：&ldo;……做什麼?&rdo;
&ldo;你繼續睡吧。&rdo;雲成似乎怕吵醒他，小聲地說，&ldo;我回家了。&rdo;
他輕拍他的手，示意鬆開。
他骨肉勻停，手感好摸，又太暖了，趙宸賀不想撒手。
&ldo;在哪裡睡不是睡，正好明天一道上朝。&rdo;
&ldo;我官服還在家。&rdo;雲成說。
他後腰肌膚滑不留手，趙宸賀忍不住揣摩了兩下：&ldo;先繞回去換官服，耽誤不了時間。&rdo;
雲成沉默片刻，開始穿衣服。
趙宸賀在黑暗中看著他的動作，窗幔遮光，隱約流入薄光幾縷，相較之下，聽到的比看到的更多。
&ldo;太無情了吧，雲成。&rdo;他手上搭著他的衣角，觸感微涼，&ldo;睡完就走。&rdo;
雲成摸索著穿好衣服，坐在床邊穿鞋，想了想說：&ldo;你如果覺得不行，那我們往後就不來往了。&rdo;
趙宸賀記起了他們之間的&ldo;交易&rdo;。
&ldo;不成。&rdo;他回絕掉，然後問，&ldo;下次準備什麼時候找我?&rdo;
雲成發泄完之後神清氣爽，覺得自己近期都不會再來了。但他還是說：&ldo;這我們可以商量。&rdo;
他起身要走，兩步之後腰間一緊，被趙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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