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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成清了清嗓子，輕輕地說：&ldo;去，春茶水榭。&rdo;
&l;春茶水榭&r;並不是喝茶的地方，而是聽戲的地方，當然了，不僅僅只能聽戲。
自從宵禁開始，這地方冷清不少，但是它作為最繁華熱鬧的城中心，黃昏時刻人數往來依舊繁多。一直到宵禁結束，紙醉金迷的人才從消遣的窩裡爬出來，紛紛趕回家。
&ldo;聽戲。&rdo;趙宸賀無聲地噢了下，&ldo;一個人去?&rdo;
&ldo;嗯。&rdo;雲成說。
&ldo;你剛來沒幾天，不知道什麼有趣，&rdo;趙宸賀提議，&ldo;我帶你一塊兒去吧?&rdo;
雲成自認這裡頭的門道根本不用人帶，再者兩人也沒熟到能一塊聽戲喝茶的地步。
哪怕昨夜曾有過短暫的緊密觸碰，但也僅限於此，真正的關係並沒有拉近多少。
&ldo;不勞煩了。&rdo;他三番五次被牽著走，想離開的心愈發強烈，伸手指了指門外，&ldo;天冷洗澡注意保暖，不要著涼。&rdo;
趙宸賀唇角含著盎然的笑，沒什麼攻擊性：&ldo;也謝謝你的提醒。&rdo;
雲成一伸手，指了指門外：&ldo;那我，走了?&rdo;
趙宸賀慢慢地說：&ldo;好。&rdo;
雲成轉身走得乾脆，趙宸賀的視線在他翻飛放肆的衣角上停留片刻，也沒再攔。
那身影快要消失，他抬起袖口去聞殘留的香味，繼而伸手去解中衣。
江夜站在門邊悄悄觀察他。
趙宸賀掃了他一眼。
江夜立刻很懂的一點頭，幾步追了出去，繼續去盯梢了。
第11章
春茶水榭外面靜悄悄，尋歡作樂的人不敢聲張，無聲地摸進去，享受片刻歡愉。
老闆停留在櫃檯旁巡視著來往行人，並不敢大肆攬客。
雲成路過外頭，聽見邊上有人小聲的嘀咕：&ldo;聽說進新人了，談一手好琵琶。江南來的，水靈的唷。&rdo;
另一人噓了一聲：&ldo;今日見不著，老鴇子說明兒才登台。&rdo;
交談聲音越來越模糊，雲成腳下未停，越過春茶水榭，把聲音遠遠地丟在了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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