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一秒记住【第一中文网】地址：www.dyzww.cc
的情绪，不用故作镇定，可那个能为她收拾烂摊子，能逗她开心的人已经离开，她已不再是年少时那个自己。
晚上7点
程家大宅
天色已经暗下来，程西瑜从公司开车回到家的时候，他的母亲，程家老夫人席兰静正站在一片花圃边发呆。
长时间的无人打理，凄风苦雨中，杂草盖过花苞，间或有些看不清颜色的野花生长出来。
以前这里种着大片香气浓郁的白铃兰，父亲会经常浇水修剪，后来席兰静发疯，趁父亲不在家，命人全部连根拔起。
无人再去种什么，自此荒败下来。
“妈”程西瑜停下脚步，把公文包递给王也，走上前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批到席兰静肩膀上，
“外面冷，先进去吧。”
席兰静面色怔怔，向他身后望去，神色激动起来：“你爸呢！你爸怎么没回来！！程斌，程斌……他又去见那个小贱人了是吧！他是不是又去——”
“妈，她早就死了。”程西瑜静静的回答。“她十年前就死了，你不是看到了吗。”
他这话像是一个炸弹，登时把席兰静从过往中拉了出来，她不再年轻却保养较好的面容变得嫉恨又痛快，
“对，对……叶芝那个贱人早就死了！她死的时候可难看了，砰——就从楼上摔下去了，都是血…哈哈，那个贱人生的小贱人也——”
“十年了，妈”程西瑜说，“嘴下留德吧。”
夜风渐小，轻轻抚在人的身上，气氛在这一刹那陷入死寂……
席兰静眼里带了点狰狞之色：“我嘴下留德？！你是我生的，我才是你妈！你爸不回家，你也不回是不是？！”，席兰静抓上他的手臂，指甲深陷其中：“我怎么就嫁了这么个家，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而已，我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你吗？！你爸想把公司留给那个贱人的儿子、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
“对啊，妈，你为什么不跟爸离婚？你是为了我还是为了你自己呢？”程西瑜的声音很轻，却让席兰静整个人震了一下，沉默下来，
“扶老夫人回去，管家呢？以后不要让老夫人来这个花圃。”程西瑜说：“我爸去哪了，什么时候回？我有事找他，”
“先生，老爷前两天去部队了，也没说什么时间回来”，怕他生气，保姆小心翼翼的说，
“王也，联系一下部队那边的人，让我爸抽空回来一趟，或者我过去，让他自己选。”
“是，先生。”
眼看着程西瑜转身就走，保姆忙问：“先生不留在家里吃饭吗？”
“不了，看好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