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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靜公主守在離盤杞門不遠的地方，等著齊曕出宮的時候經過。
之前宮宴上韋泉思的死引起了軒然大波，她從宮人口中聽說，有人曾見過明華公主朝甘善宮的方向去。雖她不知道內情，可聯想到韋泉思被玄光門所殺，她總覺得其原因不是毆打使臣，反而，可能和那位明華公主有關。
端靜不知道自己為何守在這裡，就算齊曕經過，她與他也說不上話。
可她就是來了。
沒多久，遠處宮道上走過來兩道欣長的人影。正是齊曕和墨雲。
這一日是個陰天，萬裡層雲將日光遮去了大半。齊曕的臉色卻比天還陰沉些，挑長的桃花眼裡醞著一團晦冥，似是風雨欲來。
適才見過漳國使臣後，他的臉色就成了這般，墨雲跟在他身後，沒參透其中關竅，躊躇再三，只以為仍是為了韋泉思的事，便勸道：「主子，宮宴那日，公主的確是被韋泉思鉗制住了，定不是去幽會的。」
齊曕睇過來一眼，墨雲哽住。
猶豫片刻，他又道：「主子，還有一事。之前……之前在唐城，公主逃出去之前，其實來書房找過主子。雖後來還是走了，但也不是全然……」是只白眼狼。
不多時，門外響起叩門聲。
齊曕也不催，把卷好的密信裝進了小竹筒里封好，起身到窗邊，抓了只鴿子將信綁上去，揚手一揮。
姜嬈聞言，收回目光下意識也低頭看向腰間——是一根軟鞭。這鞭子是特製的，打在身上不會疼的那種。
齊曕將剛寫好的信捲起來：「公主有話直說。」
姜嬈遲疑了一瞬，很快邁開步子，走去齊曕身邊。
她等在這裡，其實不就隱隱盼著這樣的結果嗎？
齊曕已經回過頭，望一眼姜嬈，看到她腰間的東西，眉梢挑了挑：「公主這是來負荊請罪的？」
他冷颳了墨雲一眼，徑直走了。
好半晌，她才反應過來——清河侯和明華公主之間，似乎有了隔閡。她的手慢慢鬆開，心底升起一絲幾不可察的愉悅。
只是，漳國使團又怎麼了，齊曕為何查他們？
齊曕回府尚早，直接去了書房。
她來的時候自覺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沒成想先被齊曕點破，她霎時慌亂起來，想解下腰間的鞭子，卻手忙腳亂地半天沒解開。
她站在齊曕身側，鞭子很快被他取下來。齊曕將軟鞭捏在手裡摩挲，嘴角玩味地勾了勾：「嘖，公主喜歡這種？」
「過來。」齊曕似是嘆了口氣，他走回書案後坐下，朝姜嬈招招手。
姜嬈推門而入。
「侯爺今日回來得很早呢。」姜嬈慢慢騰騰朝書案走。
齊曕的步子終於停下，他偏過頭道：「你跟著本侯，心思就用在這些地方？有空囉嗦，不如好好去查查漳國使團。」
姜嬈的確有話說，但她有些說不出口。
鴿子撲棱著翅膀飛上長空，姜嬈的目光追著它出去。
兩道人影走遠，端靜屏著的一口氣才吐出來。她緊攥著自己的衣袖，手心被指甲壓出了紅印也未察覺。
叩門的聲音很輕，齊曕筆勢一頓，繼續寫。門外的人不折不撓，又叩門，齊曕寫完最後一筆，這才道：「進來。」
墨雲在原地頓了片刻，快步跟上去。
姜嬈的臉一下子燒紅，但仍硬著頭皮將事先準備好的話說出口：「嬈嬈自己做錯了事，請侯爺懲罰嬈嬈。等侯爺出了氣，就不要趕嬈嬈走了。」
齊曕把玩著手上的軟鞭，不說話，只望著她。
姜嬈續道：「嬈嬈已經反思過了，嬈嬈不該胡鬧跑去甘善宮，不僅自己遇到了危險，也害得侯爺擔心。」
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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