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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她對商俞態度回溫到從前的原因。
開衫被扯落半邊,剩下半肩歪歪扭扭掛在的衣架上,最終滑落在衣櫃裡。
&ldo;沒找著嗎?&rdo;商俞不知何時進來的,聲音在她耳側,似乎很近,大約她轉身就能和他面對面。
孟朝茉迅速摁息屏幕,溫律師回復應好的消息掩在手機里,&ldo;找到了。工作上出了點問題,剛剛回了下助理的消息。&rdo;
商俞在她右手邊,半撐櫃門,俯下身,撈起那件掉落的開衫,遞給她,見她表情凝重,&ldo;怎麼,很難解決?&rdo;
她看著他,以及他背後的落地窗外的景象。這裡是能入雲霄的頂層,視野遼闊,四通八達的路面宛若汪洋,人與車活像是浩瀚里的浮沫。
驟然生出惆悵,&ldo;是啊,很難。&rdo;
&ldo;說來聽聽,替你把把關。&rdo;
&ldo;不用了,我可以解決。&rdo;孟朝茉接過開衫,羊毛絨的觸感盈滿手心,柔軟舒暖,在夏季實在不合時宜。難得他有興趣幫自己解難,但她這回說的是謊話,只能卻了他的心意。
&ldo;如果實在棘手你也不必多費神,撂挑子在家歇著,我養你還是輕鬆的。&rdo;商俞從後邊抱住她,氣息清淡,說的話很有分量。
何止輕鬆,她聽後想,商俞指縫裡漏點,也足夠她這輩子的富足。但他的話,表面表達自己是她的後盾,實則是在勸退,只不過兩人因這事矛盾頗多、爭吵過。他於是以退為進,不再直白要她放棄耗時耗神的工作,而是迂迴委婉、甚至體貼地表述。
如果賦閒在家,那商俞就真成她的唯一了。
悲喜都來自他零星半點的回應,孟朝茉想想就提前窒息。
她沒在這個話題上多留,拍了拍他的手,&ldo;我先回去了。&rdo;
商俞反倒摟得越緊,下頜蹭她的發頂,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語氣也懶了許多:&ldo;留下陪我,待會兒一起回去。&rdo;
她剛說要回去,也就是回臨江君園,也不好再扯別的藉口說有事要處理,只是問他:&ldo;你不是要開會嗎?&rdo;
他要是開會,她就能走了。
&ldo;嗯,差不多到點了。&rdo;商俞下側頰貼著她的鬢髮、耳廓緩緩下移,最後搭在她的頸窩,語氣倦沉,半點沒有&ldo;到點了&rdo;的行動架勢。
跟他說的無異,很快敲門聲響起。鄧竹進來了辦公室,應該是來提醒會議時間的,但偌大的辦公區域無人,他便在休息室門外揚聲問:&ldo;商先生,你在裡邊嗎?月度例會要開始了。&rdo;
孟朝茉動了動肩,側頭去看他,結果見他闔上了眼皮,叫了他一聲,繼而說:&ldo;聽,鄧竹來了,催你開會的。&rdo;
&ldo;噓,&rdo;商俞沒睜眼,壓低本就懶洋的聲線,&ldo;別被他發現了。&rdo;
孟朝茉不由失笑,當捉迷藏呢。
她替他答:&ldo;在呢,等會兒。&rdo;又從他懷裡掙脫出來,手伸進他臂彎里,半挽半拽,帶了點哄的意味,&ldo;開會啦,快點出去。我回去做你愛吃的菜,等你回來好吧?&rdo;
商俞終於捨得掀開眼,目光落在她因為使勁拉他而靈動的臉,又移到被挽著的右手處,聽她撮哄的輕柔語氣,聽得耳根子發軟,腿便就著她的力道邁了步子。
臉上還是做出為難的模樣,&ldo;也行。&rdo;
末了又咬唇思量,&ldo;我想吃素燒茭白。&rdo;
茭白是這個季節盛產的,孟朝茉點頭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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