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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色刷白，另只手撐在前椅靠背上，鋪天蓋地的痛感鑽進骨頭縫裡，泛出陣陣冷意。
這段時間飲食不規律，飲酒過多，胃病犯了。
中央扶手箱裡有他的胃藥。
鄧竹倒出兩粒，擰開瓶水，助理多年一下就覺得水溫太冰，轉念欲塞自己大衣里暖暖，但商俞的狀況顯然不允許，現在倒進改裝後的車載加溫杯里也來不及。於是放輕聲音：&ldo;水有點涼。&rdo;
話沒說完，商俞捻藥入嘴，生咽進了胃裡。
鄧竹手心已經空了。
對方藥苦也毫無反應。
照以前來說，商俞有時嫌藥苦難吃，寧願忍著胃痛，硬捱過去，這次大概是痛得太過厲害。
鄧竹把座椅調低放平，讓商俞好躺著。
遮陽簾升起，車內環境暗下來。
隔斷玻璃也調成非透明。
做完才詢問道：&ldo;去醫院嗎?&rdo;
商俞唇角輕抿搖頭。
那麼就是照常回南舟臨江君園，他去前面開車。
商俞卻抓了他衣服，執拗問：&ldo;她怎麼知道我在車裡?&rdo;
這個鄧竹沒提過，也納悶，&ldo;大概是孟小姐比較了解你。&rdo;
商俞眼底熄滅，划過絲脆弱，&ldo;新生活…&rdo;
他回想起那個類似安排她相親的電話，&ldo;她有男朋友了嗎?&rdo;
鄧竹搖頭，怕商俞誤解自己的意思，隨即補充：&ldo;當時孟小姐身邊沒別人，具體情況也不清楚，但一小時內可以查清。&rdo;
商俞鬆開他衣服，臉轉向另側，&ldo;算了，她相親，多半是有。&rdo;
說著說著哽咽。
窗外箜市的街景飛逝。
隔斷玻璃抵擋了微弱的哭音。
他擦乾淚，摁下手邊通話鍵，讓鄧竹掉頭開回去。當車停在十五號餐廳門口，商俞隨之下車朝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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