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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快开门！”
等了好一会，门开了。
门后的女人蓬头垢面，满脸通红，汗水浸湿了领口，仿佛做过什么高强度运动。
她轻轻喘着气，眼神闪烁，“我...我在打扫卫生，你怎么带那么多客人来呀?"
顾司易朝她点点头，带着汪自强踏入屋内。
两室一厅，一百平方。
屋内的装修堪称奢华，和这老破小的外部截然相反。
房间里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别说猫砂盆了，就两个面盆都没有。
顾司易随手拉开衣柜，里面就两三件衣服。
“汪队，你们平时不住这里吧？”
“我就住这里呀！”汪自强满脸惆怅，哭着穷，“顾队，你没结婚你不懂。不是我东西少，是我舍不得买。工资就这点，给孩子上两趟补习班就没了。我哪还有闲钱买衣服呀。”
顾司易在屋内绕了两圈，除了装修风格有些格格不入。
甚至没找到一件价值过千的物件。
他瞥了眼姜棠。
小姑娘抬着手，对着墙壁来回看着，仿佛在搜索东西。
副局的视线留在小孩身上片刻，脸色阴郁，内心有些后悔自己的决定。
怎么就信了一个三岁孩子的瞎话呢！
这传出去，太丢脸了！
他握拳放在唇边轻咳一声，“汪队，你家里如果真有困难，可以申请补助的。”
汪自强紧紧抿着唇，“谢谢副局，养一个孩子我还是养得起的。我老婆也是很节俭的人，咱们省吃俭用，够花！”
副局用力拍了拍汪自强的肩膀，“今天的事委屈你了！”
汪自强眼里湿润，“谢谢副局信任。这一闹呀，真是耽误了表彰大会，又耽误我办案子。我立刻带姜沐冉回我们科调查。”
“行。”副局斜睨着姜沐冉和姜棠，冷声道，“你们跟汪队回去接受调查，简直是瞎胡闹！”
顾司易余光中看见汪自强的老婆，低着头，极快的翻了个大白眼。
再加上他这一路上来，总觉得这栋楼怪怪的。
忽然，姜棠走到汪自强的老婆面前，仰着头问道，“姨姨，你叫什么名字呀？”
女人想了想，偷偷瞥了眼汪自强，语速极快，“郑小芳。”
“不对啊！”人群中一个民警开口道，“我刚才就觉得奇怪。我以前见过嫂子，不是你！”
“泥说谎，泥不乖哦！泥根本不是郑小芳！”
姜棠叉着腰，扬起脑袋，“说谎的人要吞一千根针哦！”
“楼下那个修表蜀黍，他戴的那个怀表里有泥的照片！照片背后还写了泥的名字，泥叫李霏！”
嘿嘿，幸好是自己认识的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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