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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硯祈的眼神隨著眾人一起移到了樂師團中,只見首位那人一身白衣,長發柔順地披在身後,襯得他清秀端然。那撫琴的雙手細長白皙,看得席中些許人一陣眼熱。
岑樂沂膩在江硯祈身邊,就靠著他的肩膀坐躺著,支著上半身往那邊看,腿邊還擺著從汪闋禮手中搶來的鳥籠。他也跟著去看,說:「還挺清秀的哈,我瞧瞧這席間,就唐二少爺能與之一比。」
突然被點名的唐眠渾身一僵,有些赧然地道:「多謝世子爺謬讚,不過我哪能和應樂師相比呢?」
「哎呀,唐二少爺謙虛個什麼勁?」姚謁支著一條腿,捏著酒杯往那邊看,「你可是唐統領的弟弟,又是太子殿下身邊的紅人,應該是這個應樂師不能和你比才對。」
姚謁雖說不比姚詮這個正兒八經的世子尊貴,可也是國公府的公子,更和他兄長一樣是個混子。他說話做事向來是看菜下碟,諂媚討好、厭惡不喜全都擺在臉上,從不怕別人看見,記得以前還有人諷他是個光明磊落的真油狗兒,他也不生氣,笑呵呵地受了。此時這些貴人們對唐眠的不喜歡都擺在明面上,他自然樂得跟從,何況這唐二少爺也不冤啊!
既然披著層假皮,那就要做好被人拆穿、嘲諷的準備不是?
但他敢提起太子,其餘人卻不敢接話,何況這唐眠的確是頗受太子殿下照顧,萬一人家以後飛黃騰達了,他們也是要做人的,因此只敢擺著張無辜的笑臉看好戲。
此時江硯祈喝了口荷花露,笑眯眯地說:「我覺得呀,攀高枝沒錯,唐二少爺就是攀錯了人。」
姚詮瞥了眼臉色煞白、一臉受了羞辱卻敢怒不敢言的唐眠,配合道:「小郡王,這話怎麼說?」
江硯祈說:「諸位想想,太子殿下是個什麼樣的人物?咱們先不說殿下本人的風采,就說他儲君的身份,那陛下能讓唐二少爺這樣的人物在太子府博了正經的名聲麼?」
唐二少爺是什麼人物?他娘是上不得台面的外室,更氣死了唐府的大夫人,這已經是讓旁人瞧不起的了,偏偏這唐二少爺還喜歡「獨樹一幟」。其實此事換成了旁人倒還好,偏偏他勾的是太子這根鑲金戴玉的梧桐枝,試問誰樂意讓一隻虛偽的野麻雀攀上大周第二金貴的梧桐枝?
姚謁樂呵呵地笑:「那當然是不能了!」
「所以啊,我覺得唐二少爺應該換個人攀,比如……」江硯祈捏著酒杯的手在面前微微一轉,指向姚詮,在後者一臉罵娘的眼神威脅下又往回一轉,正好對上對桌的蕭憬。
兩人對視,江硯祈露出一記乖巧又惡劣的笑容來,他說:「比如煜王殿下啊!」
眾人哈哈大笑,唐眠在不懷好意的笑聲中紅了眼,他起身站到中間來,先朝無辜受難的蕭憬行禮道歉,又轉身去看江硯祈,顫聲道:「小郡王莫要因為不喜歡我,無端牽連了太子殿下和煜王殿下的名聲。太子殿下溫和心慈,因為憐我才多有照拂,我絕不敢污了殿下聖明。」
「憐你?」江硯祈挑眉,「憐你什麼呀?是憐你沒成為唐府嫡子麼?我覺著該憐的是唐統領吧?人家一正兒八經的嫡子,為了那點仁義還得供養害了自己親娘的母子倆這麼些年,讓你好吃好穿地做個小少爺,太子殿下心慈,怎麼也不憐惜憐惜唐統領?」
「小郡王,這就是您不知道了!」汪闋禮雙眼直勾勾地盯著他那被搶走的金絲鳥籠,嘴上卻說,「唐統領高大威猛,走得又是鐵血之路,哪裡做得出撒嬌賣痴博同情這樣的事兒?所以自然敵不過這位小可憐啦!」
唐眠一急:「我——」
「你什麼你?」岑樂沂敲打著金絲鳥籠上方的圓蓋,就那麼斜著眼看他,「你安的什麼心思,我表哥不知道,我們可都是知道得清清楚楚。以前我還沒注意你,也沒覺著竟有人敢往我表哥跟前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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