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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麼眼下她在哪家店幹活？&rdo;
那個女人說出個桐子新進的店名‐‐&ldo;麗雲酒吧&rdo;，在新宿那兒的一條小巷裡。阿部啟一為找這家酒吧花了好大工夫。百貨公司的背後有一條小胡同，那兒有一些不大的酒吧和茶室，走到胡同盡裡頭才看到&ldo;麗雲&rdo;的招牌，這是個平日走過也不會留意的角落。從前那家&ldo;海糙&rdo;雖小，總算座落在銀座大街一帶；從那兒換到這麼個小店來幹活，桐子可憐的處境使阿部心裡一陣難受。&ldo;麗雲&rdo;是家很簡陋的酒吧，阿部推門進去，左邊就是個長長的櫃檯，一條過道上坐滿了倚櫃檯喝酒的客人，進去得側著身子，阿部立即找到了桐子，她在裡面跟客人對坐著，見阿部來了，抬起頭看著他。阿部故意不作聲，挨著一個客人的身邊坐下。他叫來份酒正喝著，桐子象個影子似的靠近他，用微的聲音說：&ldo;晚上好。真沒想到你會來。&rdo;
暗淡的燈光下，見桐子的模樣比在&ldo;海糙&rdo;成熟得多了。也許是環境造成的，或許是因為她被卷進那個案子之後自己才有這種感覺吧。阿部用不同尋常的目光瞅著桐子。
&ldo;你的事為什麼也不告訴我一聲，真是個怪脾氣。&rdo;阿部為了不讓酒保聽見，壓低聲音帶著責問的口氣說。
桐子沒立即回答，微微笑了笑。隔了一會兒，她直率地道歉：&ldo;一言難盡啊。真對不起！&rdo;
&ldo;從報紙上知道了你的事，很想見見你，可你老是不在。&rdo;阿部也給她要了杯兌蘇打水的杜松子酒。
&ldo;嗯，我那時候每天要去警署。&rdo;
&ldo;打個電話告訴我也行嘛。&rdo;他話里充滿了抱怨‐‐桐子默不作聲‐‐&ldo;噯，你換了家酒吧，是不是那件事使你呆不下去？&rdo;
&ldo;嗯。&rdo;桐子沒否認。但她的表情很平靜，並沒有一絲沮喪。
阿部好久沒見桐子的這副獨特神態了。他打算好好問問她，但店裡人多嘈雜又夾進煩人的音樂聲，沒法細談。
&ldo;我有話對你說，&rdo;他說，&ldo;店什麼時候關門？打烊後，想出去走走，跟你聊聊。&rdo;
桐子嚼著浮在酒上的櫻桃：&ldo;十一點半，你等我？&rdo;她的回答出乎意料地慡快。
阿部等在通往大道的拐角上，桐子就象在&ldo;海糙&rdo;那樣，拾掇完畢，朝阿部走來。
&ldo;在哪兒談？&rdo;她問。這個時候咖啡館都關門了，而且阿部也不打算深更半夜再去喝點什麼：
&ldo;邊走邊談吧。&rdo;
&ldo;好的。&rdo;她跟了過來，似乎有點興高采烈的樣子。
他們避開車輛不絕的大道，走在靜僻的小路上。這一邊是宮苑長長的宮牆，那一邊卻有些夜女神聚集著站在屋檐下。
&ldo;你的證詞我從報上見到了。&rdo;阿部隨著腳下緩慢的皮鞋聲說著。
&ldo;噢。&rdo;桐子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
&ldo;那是你的真話嗎？&rdo;
‐‐一問起她的證詞是不是真實，桐子立即用異常平淡的聲調說：&ldo;我沒說謊。我的事我自己最清楚。&rdo;
&ldo;是嗎？&rdo;阿部說完，好一陣子沒再開口，腳邊刮來了簇簇寒風。
&ldo;這麼一來，大冢律師在社會上的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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