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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們都有張無憂無慮的笑臉。唉，要是他們也遇到什麼麻煩事兒的話，從她們的打扮和表情來看，准能毫不費力地籌措出八十萬元的辯護費吧。
穿過街道，來到鋪滿糙坪的廣場，松樹伸展出姿態優雅的枝幹。廣場一頭有著外國風光照片裡那般林立的高樓大廈，另一邊卻是古色古香的宮城。汽車象水一般流去。扛著紅旗的團體遊客們列隊往皇宮走去。
桐子眼望著感覺不到有喧鬧聲的景色，怔怔地想：&ldo;我在公司里怕也干不長了吧。&rdo;這樁案子使整個小城都震驚了。一天，警察來家裡把哥哥帶走。那是外表不動聲色，象是朋友來邀他出門似的拘捕方式。可是，打這時起，和哥哥一塊兒生活的日子也就告終。隨之改變了桐子的生活和她周圍的世界，全部變成冰涼的了。
好不容易熬到四點半，人走累了，精神也疲乏極了。見街那頭的一家紙菸店裡有架紅色電話，那艷麗的顏色，給了桐子最後一點勇氣。桐子剛走到電話跟前，冷不防邊上冒出個男子差點兒碰上她。
&ldo;請用！&rdo;那位身材頎長的男子退後一步，微笑地讓她先用電話。
桐子低低地說了聲對不起，投進十元銅幣：&ldo;是大冢律師事務所嗎？&rdo;
對方奧村那沙啞的嗓音應答了。
&ldo;我是柳田桐子。&rdo;桐子身子背著那個在一旁等候的男子說，&ldo;跟律師先生聯繫過了嗎？&rdo;（早上電話里奧村請她在四點半光景再打電話去‐‐棒槌學堂注）
&ldo;啊，聯繫過了。&rdo;奧村毫無生氣的聲音回答說。
&ldo;結果怎麼樣？&rdo;桐子心裡撲撲直跳。
&ldo;很遺憾，還是那樣，我把先生的答覆轉達給您。&rdo;辦事員奧村口氣淡淡地說，&ldo;就跟昨天答覆一樣，沒法接受您的委託。&rdo;
桐子握著話筒的手一下子失去了氣力，渾身一陣灼熱：&ldo;因為錢不夠，就不接受辯護嘍？&rdo;
&ldo;那理由，昨天已經說過了。&rdo;
&ldo;一個人蒙冤受屈，也許會判死刑，因為沒有錢，先生就見死不救？&rdo;
奧村一時答不出話來，也許沒料到桐子的話變得如此尖銳：&ldo;那，那是先生的意思。別的我就不清楚了。您對我說也沒用。&rdo;
&ldo;我很窮，付不出貴所規定收取的辯護費。我明白這要求有點兒無理，但我打九州趕來，希望能依仗先生的大力，相信先生能給我幫助，所以好不容易請了四天假，湊足旅費趕來的。&rdo;
&ldo;您再糾纏也沒用。先生已經對您說得很明白。我勸您打消這個念頭吧。九州也有很好的律師，而且，我們先生的事務很忙，也沒有那種閒工夫。&rdo;
&ldo;怎麼說也不行嘍？&rdo;
&ldo;這也沒有辦法啊。&rdo;奧村要掛電話了。
&ldo;喂，喂，&rdo;桐子不由得放高了聲調，&ldo;聽說在律師中間有人為了伸張正義，可以不計較報酬出庭辯護。聽人說大冢律師也是這樣的血性男子，所以才來求他，請先生幫我一把吧！&rdo;
&ldo;您用伸張正義這話來強人所難，那就叫人很難說話嘍。&rdo;奧村仍淡淡地說，&ldo;那是根據先生的意見回絕您的啊。我們先生對您的要求毫無準備，總以為您知道我們這兒的辯護費要比別人高才來的，而且，先生也很忙。&rdo;
&ldo;我明白了。&rdo;桐子說，&ldo;我今晚非回九州不可，要是我自作主張再多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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