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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對不起,麻煩你了。&rdo;

合訂本用麻線裝訂成本。上面用紅筆寫著一月、二月的字樣。阿部啟一把報紙搬到窗邊,對面有一幢大樓遮住了光線,憑著一點微弱的光亮,撣去報紙上的灰塵,專心致志地查閱起來。

第三章

阿部啟一先從今年的報紙查起。這是九州的地方報,所以報上的當地新聞比較多。由於那幢相鄰大樓的遮擋,窗口射入的光線很微弱。

從一月份依次翻看下去。

一月,沒發生什麼大事。社會版上,無論怎么小的報導都沒放過,沒找到什麼線索。

翻到二月,有不少傷人的案件,但也沒什麼有參考價值的消息。

拿起三月份的合訂本,心裡有點感到失望。版面上沒什麼特別的新聞,有報導大宰府的梅花盛開了,還登了張很大的梅花景色的照片。又翻過一半光景,阿部留意著報上的每一條消息,就連零星的報導也不放過。突然,眼前一亮,一排醒目的大號鉛字躍入他的眼帘:

k市發生的慘劇 昨夜放債老太被殺

&ldo;啊,找到了!&rdo;阿部一時屏息斂氣。這一剎那,眼前浮起了那位掛電話少女的面容,在咖啡館曾拒絕回答他訊問時的執拗神態。

報上登了一張占很大版面的照片,那是一棟不顯眼的普普通通的住房,門前聚了一大堆瞧熱鬧的人,警察守衛著大門。照片右角嵌有一張橢圓形的相片,是受害人老太婆的像。看來是個外行照的,人像模模糊糊,老太婆微笑著,頭髮稀少,面容清瘦。

阿部啟一細看起小號鉛字的報導來:

二十日早上八點稍過,k市&tis;&tis;街公司職員渡邊隆太郎〈三十五歲〉之妻時江〈三十歲〉來看居住在本市&tis;&tis;街的隆太郎的母親阿ju時,見套窗緊閉,大門敞開,房間拉門沒拉嚴實,露出一條fèng,不由犯疑。進入屋內在底樓八疊1房間裡,發現阿ju頭部流血身亡,當即報告k市警署。大坪署長,上田偵查課長率眾警員趕赴現場勘查。當時,阿ju婆頭朝南橫臥在西牆邊的衣櫃前,被鈍器亂擊頭部致死,故頭部已血肉模糊,慘不忍睹。屍體送解剖前,先行作了各種檢查,初步斷定已死去八、九小時,由此推斷行兇時間是在前一天十九日午夜十一時至十二時之間。從屍體的情況判斷,阿ju婆曾作過反抗。身邊火盆上的鐵製水壺傾翻,壺中的水溢出,澆在火盆中,濺起的煤灰揚得滿地全是。阿ju婆還未換上睡衣,身穿平日衣服。據了解被害人平時有早睡習慣,由此可見,行兇時間可能比原來推斷的時刻更早些。而且,在火盆邊還放置著小陶壺、茶葉筒和兩隻茶盅等物品,好象在等候什麼來客。

(1 八疊房間約為九平方左右‐‐棒槌學堂注)

阿ju婆在此地已住二十年之久,自從十五年前喪夫守寡以來,即以放債收息為生。五年前其獨子隆太郎與兒媳遷出分居,從此孤身一人居住至今。假定兇手為盜竊潛入阿ju婆家,因被盜物件尚未查清,警方頗覺難下結論。在現場有被兇手翻找物品的痕跡。衣櫥抽屜半開,抽屜內被翻騰得十分凌亂。

兇器尚未發現,但目前認為仇殺的可能性頗大。阿ju婆生前以放高利貸為生,催討本息手段嚴厲,在路上遇見債戶往往當面辱罵對方,為此結下冤恨也未可知。在遇害這段時間,渡邊家附近是否有人發現什麼行跡可疑的人物,警方正在查訪之中。

&tis;&tis;街遠離熱鬧的商業區。當地尚遺留著舊城士族1的宅地,是人跡稀少的幽靜住宅區。當地居民睡得較早,沒人聽見呼救和其他可疑聲響。阿ju婆當天晚上,尚未換上睡衣,火盆中火未熄,安放著水壺,準備好沏茶用具,可見是害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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