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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在這種旅館的飯廳里吃飯也很舒適。&rdo;
&ldo;這回倒難得。&rdo;徑子驚訝地說。她以往跟大冢住過旅館,知道大冢懶得走動。
大冢站起身,徑子伺候他穿衣服,隨後徑子也換上西服。
第一流旅館的餐廳裝飾得豪華雅致,室外天色已暗,餐廳里卻燈火輝煌。正是吃飯的時刻,客人滿座,侍者好容易找到張空桌,四周的客人差不多全是外國人。徑子看了菜單點了幾個菜,大冢嫌麻煩,也跟著徑子要了同樣的菜。餐廳有暖氣,顯得春意融融。鄰桌不時傳來外國人的喧鬧聲和談笑聲。
徑子瞧著大冢問:&ldo;明天什麼時候回東京?&rdo;
&ldo;嗯。&rdo;大冢眼望天花板想了想,&ldo;白天趕回東京就行。&rdo;
&ldo;難得來,不多玩玩?&rdo;徑子說。鄰桌那些外國客人不時朝徑子投來目光,明亮的燈光下,徑子更顯得光采動人。她姣好的容貌,即使走在繁華的銀座街頭,也往往會吸引路人的目光。今天晚上,又是難得離開東京住上旅館,使她格外興奮,一反往常變得喜歡饒舌,不停地翕動著那張好看的嘴唇,對大冢說個沒完沒了。這時,一個侍者躡足走到徑子身邊,彎腰在她身邊耳語幾句。徑子臉色一沉,拿著刀叉的手頓時僵滯不動,眼睛也往下凝視著,但很快又點點頭示意侍者退下。
&ldo;怎麼回事?&rdo;大冢瞧著她的臉色問。
&ldo;店裡來了個人。&rdo;徑子聲調呆板地回答說。
&ldo;店裡的人?&rdo;大冢吃了一驚,&ldo;從東京來?&rdo;
&ldo;是啊。真討厭,沒想到會找到這兒。&rdo;徑子皺起眉頭說。
&ldo;總有什麼急事,你去一下吧!&rdo;
&ldo;噯。&rdo;徑子挪開椅子站起身。
門在大冢的背後,大冢想徑子大概去了休息大廳,所以仍然吃他的飯。他無意扭頭一瞧,見裝飾著壁畫華麗的飯廳門邊,徑子在跟一個小伙子說話。那小伙子有二十四、五歲光景,高個子,正對徑子神情嚴肅地低聲說著什麼。從這兒望去看不見徑子的臉,只覺得她有點焦躁不安的樣子。忽然,那小伙子抬頭朝這兒望了望,正巧跟大冢的視線相遇,便對大冢挺有禮貌地低了低頭,徑子也轉身僵著臉看了看大冢。徑子對那小伙子又說了兩三句話,講完之後,那小伙子快步朝大冢走來,又重新低頭行禮。大冢從椅子上站起來,扯去胸前的餐巾。徑子起來向大冢介紹這位小伙子:&ldo;這是我店裡的領班杉浦。&rdo;
&ldo;啊。老遠趕來,辛苦了。&rdo;大冢向這位站得筆直的青年微微一笑。
&ldo;謝謝。&rdo;那領班低頭致謝。青年有一雙大大的眼眼,長得挺神氣,身上的西服款式新穎,顯得瀟灑大方。
&ldo;有點急事,打擾了。&rdo;青年口齒清晰,又重向大冢鞠躬道歉。
&ldo;你好不容易來了,就一塊兒吃點吧。&rdo;大冢招呼說。
&ldo;不,行了。&rdo;徑子插話說,&ldo;他必須馬上趕回去。&rdo;
大冢怔怔地望著徑子把那個領班送到餐廳門口。不多時,徑子回到桌邊,又象方才那樣若無其事地拿起刀叉俯身吃飯。但大冢看來,她有點心神不定。
&ldo;怎麼啦?&rdo;大冢掏出支煙問,&ldo;有什麼急事嗎?&rdo;
&ldo;不,沒事。&rdo;徑子平靜地回答。
&ldo;老遠從東京趕到這兒,不會沒事吧?店裡出了什麼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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