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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水猿娘娘倒是在淮水挺出名的。
“看来，禺狨王其母亲的水府就在淮水了。”方龙野暗道。
不过，想了想，这也不足为奇。毕竟无支祁就被镇压在淮水嘛！
“却不知南瞻部洲那人族王朝怎样？想来，能统治那么大一片地界，应该也还有些底蕴吧？”
“看来，龙君对这方面倒是没怎么了解。”孟淮笑着托起案间的酒壶，为他斟了杯酒，接着道，“人族的正统王朝确实在南瞻部洲，不过可不代表南瞻部洲现如今还被人族王朝全部统治着。”
见方龙野确实对这方面颇感兴趣，当即投其所好，对南瞻部洲事一番讲解。
言语间妙趣横生，掺杂了众多自身见闻经历，倒是让方龙野对南瞻部洲目前的局面有了了一个比较清晰的认识。
怎么说呢？
正如孟淮所言，现如今人族王朝只是南瞻部洲上的一方势力，而非方龙野先前以为的直接统治一洲。
整座南瞻部洲上还有大量的地界，不在人族正统王朝的统治下。
还有一个关键之处，不同于北俱芦洲。
虽然北洲的妖王们动辄数万里的圈占地盘，用阵法遮掩防护，但因为往来的俱是修行之士，可以看出这些布置。
再加上大多数地界都是穷山恶水，被人弃之不理，因此并不会让人觉得逼仄，即便是在凡俗眼中，依旧是广阔无垠的天地。
而南瞻部洲就不一样了，九成九以上的地界，都被仙神占去，或用洞天世界收纳，或用高等级的空间折叠类手段遮掩。
呈现在金仙以下生灵视角的南瞻部洲，就是一块比前世华夏领土大了三四倍的陆地罢了。
就跟遮天世界的地球一样，明明是一颗巨大无比的生命古星，但在没有踏上修行的人类视角里，大小比真实的面貌缩小了千万倍。
这个世界南瞻部洲的凡人更惨，在他们视角中的南瞻部洲面积，跟真实的南瞻部洲相比，就是银河之中的一粒尘砂。
总之，金仙以下的修行中人还好一点，即便看不透全貌，起码知道不正常。也能有机会往来于这些仙神大能圈占的地界，知晓真相。
这些人类凡俗，就惨了，五岳不再神异，江河不再无垠，云梦不再奇诡，永远窥不见世界的真实。
一步步坐井观天，在微末中自得。
……
“狠！太狠了！”
望着与他一番交流熟络后，孟淮离去的背影，方龙野打量着四下。
庭院轩豁，花木稀疏，嶙峋石色徘徊左右。
景色秀丽。
可方龙野却只感到冷浸到骨子里的寒意蔓延过来，让自己周身上下，从头到脚，都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当中。
实在是这番手段太狠了，也太妙了。
这比绝天地通，干的还绝，还妙。
眼界和认知往往决定了小到一个人，大到一个国、一个族群的发展上限。
直接限制了人族后来者的眼界和认知，让他们大多数永远蝇营狗苟于俗世，不再有仰望星空的想法。
再配合人、仙分离的手段，引导那些少数得以窥破真实的人族，加入仙佛的行列，抛却人族这个族群概念。
妙！太妙了！
走上超凡之路的少年啊，你可以是仙，可以是神，可以是佛，甚至可以是妖，可以是魔，但唯独不再是凡人了！
看看那些肮脏的凡人，他们怎么会和你是同一个物种呢？
他们怎么配和伱是同一个物种？
加入我们吧！
族群这个概念太狭隘了，大道才是唯一！
方龙野甚至在心中，为那些别有用心的大能，都想好了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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