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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没死吗?还是……我还没有从梦里醒过来?”
我捂住心尖,却感觉心口处传出异样的跳动。
我的身上有温热的触感,而且浑身隐隐的酸痛流淌,都在告诫我一切都不是梦。
这时,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
一道红衣倩影从门外走了进来,看到我醒过来的时候,神色明显愣了一下。
“你醒了!”
她冲着我嫣然一笑。
“这是哪?”
我都有些不确定了。
叶红衣神色微怔:“白水村,你……”
“我……我怎么会在这?”我有点反应不过来。
“他把你带回来的!”叶红衣如是说。
我不敢置信地问道:“难道,我经历的都是一场幻觉,我明明……”
我记得很清楚,在幽溟的结界里,柳青胤受到恶性的侵蚀,失去了神智,他的长剑,刺入了我的心口。
在那种情况下,我不可能活下来。
“是他。”叶红衣脸色沉着,看我的眼神充满复杂:“他不想再伤害到你,亲手把魔蛇封在黑鼎里的蛇头毁了,然后又把他的内丹给了你。”
他体内的内丹,蕴含了千年修为和磅礴生机,如同他的心脏。
这才是我能活过来的原因。
我忽然有些惶恐,脸色苍白道:“那他呢?”
“他没事。”
叶红衣微微摇了摇头,抬眸看向我道:“只不过修为大损,从此以后,你们算是真正的命理相连了。”
我深吸一口气:“我……我想见他。”
叶红衣叹了一声,有些不忍地说:“去吧!”
我艰难地起身,扶着墙壁走到了门口,望向院门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那道身影。
白发黑衣,衣和发都飘飘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飘拂。
我摇晃恍神的走过去,站在了他身后时,他似乎已经察觉到了。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他回眸时,在那颠倒众生的容颜上,双颊泛白,但是眼眸有道不尽的温柔。
“你……你的头发。”
我看着他满头如白霜的银发,鼻子一酸,眼眶温热。
他却满眼情愫,薄唇微扬:“你能回到我身边,就足够了。”
我红着眼,抿着嘴紧紧地盯着他:“你怎么这么傻,你毁了肉身,以后就再也没有了重修的机会,你把内丹给了我,你的修为此生再也无法精进分毫,你也就再也没有化龙飞升的希望,你知道吗?”
“化龙飞升,乘风而去!的确是我曾经的夙愿,可那些……都是在没遇到你之前。”
柳青胤伸手,将我拉入怀里,垂头时鼻尖快要噌到我的脸颊,他柔情似水轻声道:“只要能和你一起,这一切都不重要。”
“可是……值得吗?”
他修了千年,经历无数磨难,甚至历经了九天雷劫,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
可是,如今却为了我一个活不过百岁的凡人,亲手埋葬了自己的一切。
他轻揉着我的头发,眼底浮出温柔的爱意:“纵使付出一切,只要你能回来,对我来说都是值得的!”
我贪恋地躺在他怀里,被他轻抚着,就这样静静地凝视着他,此刻竟有种说不出的惬意。
“魔蛇,他是不是逃了?”
我脑海里,浮现出闭上眼时,天空被雷池覆盖的一幕。